“不好,他要變成妖怪了。”
眼看由三人構築的屏障即將被撕裂開來,三人瞬間加大了施法的力度。
看到已經缺了一個口的屏障,王軒的風刃都已經準備好,即將斬向雪音的身上,不過,看見雪音漸漸減小的掙扎幅度,讓王軒又有了幾分的猶豫。
既然王軒承諾過給予雪音一次機會,那麼王軒便不會輕易地食言,不過,即使王軒不打算第一時間動手,但是必要的防護還是需要做的。
只見王軒調動空氣中的暗能量,發動了御風屏障。
三個流溢著淡青色能量的透明氣體屏障纏繞在三人的身前,雖然看似薄薄的一層,但是卻可以防禦極大程度的攻擊。
這也是王軒替他們三人所做的防護,畢竟,因為長時間的施法,三人的體力早已透支,如果由三人構築的術被破壞,三人就再無防禦的能力。
這也是為什麼禊這個儀式具有危險性的原因之一。
夜斗的情況變得愈發的糟糕,此時的夜鬥已經處在了神墮的邊緣了。
“雪音,你還不認罪,你沒看見夜鬥都快因你而神墮了嗎?”
看著在一旁不斷抽搐著的夜鬥,小福臉上的擔憂之色愈發的濃烈。
濃郁的黑氣從夜鬥身上開始蔓延開來,繼而彌散在空氣中。
“噗~”一口黑色的血液從夜斗的口中吐出。
“我哪裡做錯了,”突然,儀式內的雪音抬起頭看向外面,原本有些沉寂下去的意識有激發了出來,“我沒有錯,錯的不是我···不過就是些零錢。”
“是,我偷了,我搶了,我破壞了。那又怎麼樣,你們也都明白的吧,因為我們都死了啊。誰叫···誰叫那些人什麼都有。他們有未來,有回憶,有家人和朋友。為什麼他們什麼都有,而我就沒有呢?憑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啊!!”
意識海中。
“憑什麼我什麼都···”原本腦海中一片空白的雪音突然浮現出了諸多的畫面。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野良蹲在雪音的面前,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果然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呢,好像隨風搖曳的紅山楂。”
一幅幅畫面清晰地浮現在雪音的眼前,不斷挑戰著雪音的忍受極限。
一幅幅破壞的畫面湧現而出。
“我搶走一切又有什麼不對。我破壞掉一切又有什麼不對。大家都像我一樣,死了就好。”
原本清晰的神色又逐漸被侵蝕下去。
猩紅色的眼珠遍佈雪音的身體,濃郁的黑氣從他後背的黑色翅膀中不斷瀰漫而出。
原本就裂了一道口子的獄更加的破裂開來。
在外面苦苦支撐著的三個神器也已經達到了他們的極限。
“不行,在這樣下去···”
雪音身上的印記不斷地被侵蝕著,如果這由夜鬥所賜予的名字被侵蝕消失,那麼也就代表著雪音完全的妖魔化,不在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