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想歸想,現在的事情卻是真的很難辦,他現在就是名不正言不順,要什麼沒什麼,拉攏士氣全憑一張嘴啊。
“李球公子,您這麼做的話,這益州郡城保不住一天!”就在李球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讓他愣住了那麼一瞬。
一個穿著一身素雅的文士青衫的傢伙就這麼出現在了這裡,那滿臉平和的笑容和現在緊張不已的戰事完全不搭套,似乎這就不是一個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你是何人?”李球有些警惕,看著模樣應該是一個漢人,但是此時這益州郡城之中,誰敢說漢人就一定可靠呢。
“公子還是先看看下面吧,某家是誰這不重要,若是您在這麼打下去,南中的這群蠻夷就登上城牆了!”
經過這句話,李球終於警惕了回來,直接伸出腦袋往下看去,這才發現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群南中的蠻夷已經衝到了益州郡郡城的城下面了都,看他們的架勢,登上城牆也不過就是片刻之間罷了。
“射箭,射箭啊!”李球頓時大驚失色,朝著這裡面大吼了起來,但是他的大吼聲卻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城牆上的這群士卒仍然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
看著他們似乎並不擔心南中蠻夷衝上來,李球的臉色就更加的糾結了起來。
“公子,都說了這麼打下去,你守不住這座益州郡城。”這個時候,李球再次聽到了這個討厭的聲音,同時還有這個傢伙的自我介紹。
“奉陛下密令,前來協助爾等守城,某家蒯蒙蒯玉灝見過李球公子!”
“奉陛下密令,你等乃是...”
“若是您還要浪費時間徹查我等,那我等自請離去,倒也省的在這裡陪葬了,情勢危急,還請公子趕緊決斷!”
李球被蒯蒙打斷之後,臉色就很是不好看了,但是當他聽到了這些話之後,他也是有些難言的落寞,畢竟想要守住,卻是什麼都辦不到,這種感覺也是著實不好。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需要我等做什麼....”李球看著已經逐漸爬上城牆的南蠻士卒不由的有些語無倫次了,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很小的小傢伙呢,哪裡經受過這種陣仗。
“某家的人,很快就到了!”蒯蒙輕笑著朝著李球說道,同時抽出來了腰間的利劍,“公子還請退後!”
說這話,蒯蒙就直接在這城牆之上將李球的指揮之權接了過來。
“某家蒯蒙,現在乃是爾等的指揮,爾等在這裡給某家聽真!”先是朝著眾多有氣無力計程車卒們一聲大吼,“如今這益州郡城上下皆要聽從某家的命令,爾等不得違抗!
從現在開始,斬殺一南中蠻夷者,賞錢一貫,殺敵十人,官升一級,殺敵百人可為將軍,賞賜良田一頃!”
蒯蒙大聲呼嘯的話語傳到了所有守城士卒的耳朵之中,讓他們在驚訝之後也是都有了些許的興奮,從而殺敵都有了些許的力氣。
而後面的李球則是眼睛一亮,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不是什麼多麼神奇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之前因為他過於緊張了所以將這一點給忘了。
而隨著蒯蒙的話語,城牆下面再次傳來了些許的嘈雜,緊跟著蒯蒙朝著李球說道,“我等的錢財到了,麻煩公子去接應一下,讓他們也上得城牆來!”
同時剛剛得到了封賞承諾計程車卒,此時也是提起了自己的力氣,便是打起來也有些水準了,倒是將南中蠻夷的進攻速度稍稍壓了下去。
已經有些相信蒯蒙的李球聽到這句話也趕緊的點了點頭,然後快步朝著城牆下面跑了過去,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從下面再次回來。
再回來的時候,他身後跟著很多人,還有很多看上去就非常沉重的大箱子,但是李球他的臉色已經有些鐵青和陰沉了。
“將箱子開啟,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蒯蒙看著他們已經上來之後直接一聲令下,就要將那些錢財放到所有人的面前,也能夠打消掉他們的懷疑。
眾人領命之後,直接開啟了一個個沉重的木箱,然後將無數銅錢傾瀉在了這益州郡的郡城城牆之上,粗略看著少說也有萬貫不止。
“嘶~”城牆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長長的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看向那些銅錢的眼神都有些紅了。
士卒防守的時候,他們的力氣就更足了,若非是南中的蠻夷已經衝到了城牆下面開始搭人梯了,恐怕早就被漢軍打回去了。
而到現在為止,蒯蒙仍然沒有停下自己的佈置,和其中一個探子對視一眼之後,蒯蒙臉色的笑容變得更加的深了。
“某家不單單給你們帶來了錢糧和賞賜,給這群蠻人也帶來了足夠的禮物!”蒯蒙說著話,然後大手一揮,後面的這群探子再次衝到了前面然後從自己的腰間摘下來一個個的布兜囊。
“給他們扔下去!”蒯蒙一聲大吼,然後一個個布兜囊就被他們開啟了,顯露出來了一個個面目猙獰的首級!
這一幕將城牆上的眾人再次驚著了。
不單單是因為首級,更是因為這些首級太有標誌性了,這些首級無一例外,全都是南中蠻夷的首級!
"扔下去!"蒯蒙再次大吼一聲,然後無數首級被他們扔到了城牆下面,落到了那些南中蠻人的頭上。
“今日某家便告訴爾等,益州郡郡城之中所有南中蠻夷,必死無疑!”一聲大吼,震懾住了城牆上下所有人。
在遠處督戰的孟獲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已經完全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