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車裡奇的這種想法,剛剛那些羌人已經不知道試過多少次了,不過很讓人失望的事情,無論多少人,無論用多麼大的力氣,他們都沒有將那個盾牌陣撞開。
畢竟他們雖然一個個長得比漢軍雄壯,但是漢軍也不是吃素的,同時漢軍也不是沒有身材雄壯之人。
但是這次這個撞擊盾牌陣的那個人,卻不是一般的羌氐胡人可以比的了,車裡奇只用了一下,之前那個抵抗了羌氐胡人不知道多久了的盾牌陣就開始搖晃了。
而且看車裡奇的樣子,他非但沒有用全部力氣,甚至可以說,他都沒有怎麼使用太多的力氣!
看著已經有些搖搖晃晃,立足不穩的盾牌陣,車裡奇就像是一個碰到了喜歡的玩物一眼的孩子一樣,居然再次停了下來,等待著那些漢軍再次將自己的腳步站穩,再次將陣勢組成。
看著再次列陣好了的漢軍,車裡奇再次猙獰的笑了一聲,然後大吼了一聲,看這次他的模樣,車裡奇這次應該是已經卯足了力氣,然後隨著車裡奇的一聲大吼,他再次衝了過去。
“吼!”車裡奇一聲大吼,然後猛地衝了過去,大步一踏地,然後就衝到了漢軍盾牌陣的前面,整個人都衝了過去。
“砰!”一聲巨響,這一次漢軍不是搖搖晃晃,也沒有堅持不住的那種情況,而是直接就崩了!
漢軍被車裡奇的這麼一撞,周邊的幾塊盾牌後面的漢軍雖然被撞飛了出去,但是好歹他們還能保持活著,被車裡奇直接撞飛的那塊盾牌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是四分五裂了,並且盾牌後面的那個漢軍也很不幸的被他直接撞飛了出去,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不停的在吐血了。
當那個漢軍躺到地上的那一刻,他已經沒有聲息了,直接就死在了車裡奇的這一撞的下面。
“哈哈哈哈!”車裡奇看著一個個吐血到底,站都站不起來的漢軍,不由的發出了猖狂的大笑聲,同時跟著他一起大笑的還有跟隨他一起走上城牆的那些麾下!
“一群漢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孱弱不堪!”車裡奇放肆的笑聲過後,就是無情的鄙視,“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東西,也敢阻攔我們偉大的羌人大軍麼?”
羌氐胡人在雍涼之地的這地面兒上,優越感還是十分足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漢人的勢力退出雍涼,尤其是退出涼州已經很久很久了,他們這些羌人,很多都已經忘記曾經被漢人支配的恐懼了。
“退!”漢軍看到大批羌人已經開始衝殺過來,沒有試圖在這個地方挽回局面,而是在後方的一名將領的命令下,直接將帶著麾下計程車卒退了出去,懸梯並不是只有這麼短短的一段,他們的空間還有很大!
看著蜂擁而退,知道在拐角處再次列陣的漢軍,車裡奇等人不由的再度嗤笑了起來,羌氐胡人大軍衝鋒的時候,順帶還將地上正不斷哀嚎的傢伙一刀一個的給將他們了結了。
車裡奇繼續一馬當先的走到了最前面,還沒有到拐角處,就感受到了陣陣的殺氣,他知道漢軍終於要開始拼命了。
車裡奇的確是對漢軍沒有什麼太大的敬畏了,但他也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雛兒了,若是漢人真的就那麼好對付,恐怕也不可能再這麼久的時間中都牢牢的掌控著雍涼之地。
不過知道歸知道,但是車裡奇並不害怕,在他看來,若是論陰謀詭計,他不如那些漢軍,但是若是輪戰場廝殺,他一個西羌第一勇士,難不成還會害怕這麼一群士卒不成麼?
“一會兒,跟在某家的身後!”車裡奇冷哼一聲,然後從身後解下來自己的兵刃,那柄如同一杆巨型狼牙棒一樣的傢伙。
“吼!吼!吼!”羌氐胡人一聲聲的大吼,宣佈了他們計程車氣,羌氐胡人是一群信奉武勇的人群,他們信任自己的首領,也信任自己的將軍,自家的這位西羌第一勇士車裡奇雖然比不上當初那些在雍涼之地闖出來赫赫威名的漢人將軍,但是也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勇士。
“衝!”車裡奇大吼一聲,然後率先朝著那個拐角就衝了過去,巨大的狼牙棒在他的手中被他揮舞的虎虎生風,一邊嘴裡不停的怒吼,一邊朝著漢軍所在衝了出去。
車裡奇的身後,就是大批的羌人士卒,這些士卒跟隨在車裡奇的身後,要給他們漢軍一個致命一擊。
但是當車裡奇發了狂一樣衝進了拐角,還沒能對那些退到這裡的漢軍造成什麼致命的威脅,他就赫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次的漢軍好像和剛剛的不太一樣。
剛剛的漢軍是盾牌和長矛,盾牌防守,長矛進攻,一次次的將羌氐胡人的攻勢攔住,但是現在,車裡奇將漢軍的盾牌給撞飛了,甚至撞碎了已經,車裡奇本以為他將面對的會是一群群準備殊死搏命的漢軍刀盾手。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迎面撞上的赫然是一群早就將強弓硬弩端好了的漢軍弓弩手!
同時,車裡奇還看到了一箇中年人,一個看著就十分虛弱,還在不停咳嗽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還衝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並且緩緩的揮了揮手,對著他說出來了一句話。
那句話是什麼,車裡奇已經聽不到了,因為在那個中間人揮手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無數的弩箭飛射了過來,每一隻的弩箭的目標都是他,此時的他,特別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沒有帶上一面盾牌,為什麼.....
“砰!”身高足足過丈的車裡奇就這麼渾身上下插滿了箭矢的倒在了懸梯上,然後在他倒下的那一刻,無數的羌氐胡人也衝了過來,同樣也看到了這個悽慘的傢伙,同樣也看到了,無數的箭矢,再次瞄準了他們。
“漢軍....漢軍有埋伏!”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懸梯,一個羌氐胡人看著自己怎麼也不能跑了,不由的淒厲的大喊了起來,不過他的喊聲並沒有任何的用處。
箭矢如雨,傾盆而下,無數箭矢就這麼宣洩了過來,若是說之前城門洞的那數百人,數百隻弩箭不過就是一場小雨,那麼現在這個小小的懸梯之中,就是真正的暴雨如注。
狹小的通道之中,無數的羌氐胡人衝下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彷彿不會停下,也不會沒有一樣,不停的宣洩出去,漢軍最讓羌氐胡人害怕的另一樣東西,再次在雍涼之地,再次在武威郡城出現了。
那就是他們的強弓硬弩!
作為一匹戰馬一張弓,仗著騎射闖天下的羌胡氐人,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在騎射功夫上,自己要比漢軍強太多了,但是漢軍的強攻勁弩射的更遠,箭矢更鋒利,做工更精細,那些是漢人用了無數的錢糧生生砸出來的!
現在漢軍就再次讓他們回憶起來了這件事,回憶起來了,他們羌人氐人最不想記起來的事情,當年幾百漢軍就敢縱橫大漠,將異族中的霸主匈奴給一腳踹下來的時候,他們靠的是什麼。
只不過這種回憶,若是沒有血雨腥風,他們恐怕是不能記憶深刻。
漢軍已經不單單的在防禦和射出弩箭了,他們的刀盾手還是出現了,在羌氐胡人不敢在進攻的時候,大漢士卒的刀盾手架著自己手臂上的圓盾和拿著手中的戰刀,衝出了戰場,就在這狹小的懸梯之中,開始了無情的殺伐和反擊。
而漢軍的弓弩手在他們的同袍佔據了上風之後,也是二話不說就開始向前攻擊,並且走在刀盾手的身後,一隻只的弩箭射到了羌氐胡人大軍之中,一隻只的弩箭從漢軍的頭頂飛過,然後落在了對面的羌氐胡人的身上。
“殺!”漢軍開始了怒吼,招牌式的喊殺聲,告訴那群羌人,漢人還是當年的漢人,他們大爺,永遠都是他們的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