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時限的最後一個夜晚,緊趕慢趕的曹嚴終於帶領大軍趕到了飛狐峪,將烏桓人堵在了裡面,不過也僅僅是堵住了。
兩軍對壘,這種情況已然沒有什麼謀略奇計,有的只有“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奮力拼殺和兩軍悍不畏死的互相攻伐!
“傳令下去,斬首一級者,賞錢百貫!斬首十級,官生三級!封侯拜將,就在今朝!”
“告訴下面的兒郎,擊敗對面的漢軍,後面就是幽州,那裡的金銀,糧食,漢人的姑娘在等著我們!殺光他們,去搶錢搶糧搶女人!”
漢軍和烏桓人都發出了最讓人誘惑的獎賞,讓自己的麾下也都士氣大漲!
“殺!殺光他們!”
飛狐峪裡不斷衝出一隊又一隊的烏桓騎士,他們悍不畏死的衝向了漢軍的箭雨,不斷的有人被射殺,也有更多的烏桓人衝出來,有聰明的騎士把已經陣亡了的同胞撈起來,擋在自己的身前,讓自己能夠多前進一些,能夠再深入一些。
“殺!殺光胡狗!”
當烏桓人躺下了數千具屍體的時候,還是有幸運的烏桓騎士即將衝到了漢軍陣前,後面是更多的烏桓人,再一輪的射擊已經來不及了。這一刻,短兵相接,漢軍猛虎出籠!
五千幽州騎策馬出陣,迎向了那即將到來的烏桓騎士,後面是一隊又一隊的步卒,將一個個衝過漢軍騎兵的烏桓人挑落馬下,或者被他們擊殺而死。
一場沒有後退,沒有收兵的戰爭就出現在了飛狐峪口,從日出殺到日落,烏桓人連綿不絕的衝殺,死了一個又來兩個,漢軍也讓烏桓人再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一漢當五胡”,漢軍,哪怕是已經垂暮的大漢王朝,也不是一個小小的烏桓可以小覷的,大漢之軍從不畏懼野戰,更不畏懼與異族野戰,因為無論是誰,終將被大漢所擊潰,這就是數百年來在每一個漢兒心中根深蒂固的思想,也是數百年來從來不變的事實!用敵人的鮮血和屍首築成的事實!
當夜,各自返回的兩軍,開始沉默的吃飯,受傷的戰士也沒有大呼小叫,只有沉悶的嘶吼,那是包紮牽動傷口造成的疼痛,戰時,所有的疼痛都不能成為阻止他們第二天繼續上陣的緣由。
“殺!胡狗受死!”
“漢兒休得猖狂,看爺爺前來殺你!”
第二天,第三天......第十天,每一天都重複這這一幕,重複著這不斷的廝殺和死亡,烏桓已經有部落從這裡除名了,漢軍也已經沒有了正常的隊伍,因為已經湊不齊一隻完整的隊伍了,他們能做的就是騎軍繼續阻攔比他們多十數倍甚至數十倍的烏桓騎士,步卒則用生命給同胞爭取擊殺那些人的機會,甚至是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後方弓弩手多射出一輪箭矢的時間,至於箭矢是否會刺入自己的身上,這並不重要。
“叔父,我們已經和漢軍廝殺整整十天了,不少部落都已經損失慘重了,而且,他們現在,很多人都在偷偷的議事,我恐怕.....”
“現在才想起來聚在一起麼?真是愚笨啊。”
“叔父?”
“那些看你不順眼的部落都處理乾淨了麼?”
“叔父放放心,那幾個部落的戰士基本都被打光了,至於剩下的那些人手,呵呵,不足為慮!”
“好,此次過後,無論成敗,你烏桓王的地位都將穩如泰山啊!
“還要多謝叔父,我願與叔父共掌烏桓!”
“你的心意我知道,只是我已經老了,活不了多久了,這次,就算是和那些人好好的清算一下,也好報我那滅族之仇!”
“叔父放心,您的仇人,我定當將他千刀萬剮!”
“呵呵,叔父的仇人大多都已經死了,還剩下的兩個,你怕是不太好能幫我。”
“叔父儘管說出來便是!”樓班現在意氣風發,感覺天下之大,無人可阻攔他一般。
“一人現在在漢中,叫做劉玄德,某一般喜歡叫他大耳賊!”
“.....呃”
“哈哈,不過另一個人已經日落西山了,此次或許有機會親手斬了他!”
“叔父說的是誰?班兒定要將他擒到叔父面前,任由叔父發落!”樓班剛剛被打擊到了,他需要找回面子。
“北疆戰神,田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