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
低沉嘶啞的聲音傳來，錦耀辰抬頭看去，冷冷一笑，道：
“並不能這麼說，在我刪除問幻的時候，我就將所有記憶封閉在了其中，在見到淪陷的時候，心裡隱約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跟厭惡感。”
“如果說實在的，那些話確實不能說是騙你，因為無論在高維世界還是這裡，我對淪陷都是保持反對的。”
“那你的記憶，又是怎麼一回事？”
黑珂表面雖然沒有情緒波動，可內心卻隱隱欲亂，他本以為自己是最懂錦耀辰的人，可沒想到此時此刻他竟會如此陌生。
“我說了，我將記憶封閉在問幻當中，淪陷作為問幻的改造產物，自然有我的記憶。”
輕拍浩天的肩膀，錦耀辰一步一步緩緩走近巨劍，望著劍身束縛的那些人，冷冷一笑，道：
“早在攻略葬送刺殺那會，我心裡就隱約有所觸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那股觸動直指紫雲山這，我才會想到召集諸位到這，一起見證真相。”
“你這所謂的真相，就是想跟我們炫耀你是這一切災難的主宰者嗎！”
石臺之下，於浩傑緊拽著拳頭，衝著石臺上的錦耀辰怒氣衝衝地說到：“還是說，你想以此證明，這個淪陷跟你沒關係！”
“小杰。”
如果不是夏薇薇跟淚殤攔著，怕這會於浩傑就要衝上去揍人了。
“不。”
冷冷一個字，錦耀辰面無表情冷視臺下之人，說：“召集你們只是為了一起探討真相，這會我恢復記憶，想說的，也不是炫耀什麼，而是對這裡的遭遇深表同情，僅此而已。”
“天哪……”
石臺之下，淚悅早已捂嘴不知所措，其他人更是憤憤不平，恨不得衝上石臺更他決一死戰。
“僅此而已？看樣子，你跟雷軍公司的人差不多一個樣了啊。”
手中裝備長刀，黑珂摘下兜帽，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殺氣。
他長得並不怎樣，一張大眾臉，氣質卻別具一格，只是聲音不好聽罷了。
“見證了那麼多低維文明淪陷，你還想讓我怎樣。”
回眸冷視劍巔之人，錦耀辰冷冷說道：“如果有，那就只剩下繼續跟雷軍公司作對了。”
“這句話我愛聽，可不信。”
黑珂從劍巔一躍而下，十二名禍亂使並沒有動，只是靜靜待在原地看著石臺上的人。
“放逐之後，你的身心已經是這裡的了，這會你說你無所謂，我信嗎？”
這一番話下來，讓終結者全員陷入了沉思。
的確，以錦耀辰以往的作風，他絕對不可能在恢復記憶之後變得這麼無情，除非他有不得已的由衷。
“這是你的問題，也是他們的問題。”
冷視黑珂，錦耀辰眉心微皺，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像是警告，也是威脅。
他不喜歡太聰明的人，更不喜歡自己想掩飾的事，被人蓄意戳破。
在恢復全面記憶的時候，錦耀辰便已考慮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淪陷是他的過錯，也是他跟雷軍公司的恩怨，他不想牽扯到太多人。
“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