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上擠在一起的孩子們瑟瑟發抖,裹著被子退到了牆角,驚恐的看著門口剛剛打暈白髮老人的黑衣人。
有一個有紅繩扎著沖天辮的小孩從擁擠的被窩裡鑽了出來,順便踹了一腳一直用屁股擠著自己特別難受的狗剩,本就驚恐的狗剩更加心驚膽顫,乾脆把脖子縮排了被子用屁股死死擠著吸溜著鼻涕在思考要不要和沖天辮一起爬出去的蒙子。
在狗剩的屁股變本加厲顫抖的越來越厲害的時候,孟子忍無可忍,抹了下長長的綠色鼻涕摔向狗剩之後迅速爬了起來站在比自己高小半個頭的沖天辮身邊。
剛從溫暖的被窩爬出來的蒙子好像感覺到了光著的屁股蛋有點涼嗖嗖的,小小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兩下,回頭看了看被窩,準備衝向前的腳丫子不自覺的往後挪了一下。
只是看到只比自己大一點的沖天辮張開雙臂把自己和其他同伴都護在身後的樣子,蒙子狠狠吸了下鼻涕走到沖天辮旁邊,也學著張開手臂當在了同伴身前。
門口黑衣人進門後放下劍,把昏迷的白髮老人靠著牆坐好,掏出來一粒藥送進了白髮老人的嘴,又用酒壺罐了兩口酒才坐到石凳上看著一直盯著自己,張開雙臂的兩個小屁孩。
黑衣人似乎心有感觸,多了幾眼兩個小屁孩,自顧自的摘下斗笠,拍打了幾下斗笠上殘留的水珠。
自始至終,黑衣人沒有說話,一群小孩更沒人敢出聲。豪氣萬丈的兩個小屁孩也沒有說話。
就這樣,黑衣人看著兩個孩子,沖天辮看著黑衣人,蒙子一會兒偷偷瞄了幾眼黑衣人,一會看了看沖天辮認真嚴肅的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昏暗的房間裡氣氛十分詭異。
僵持了許久的蒙子終於忍不住湊到沖天辮耳邊說道:“言哥兒,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沖天辮警惕的看了眼黑衣老人湊到蒙子耳邊輕輕說:“可不敢說”。
“都衝出來了,為什麼不敢。”
“一劍砍了我咋辦。”
“啊~那就不說話,言哥兒千萬別說,砍了你第二個就是我,咱不說。”
“嗯,王八不動,我們不動,王八開口我們在說話。”
“聽言哥兒的。”
……
“言哥兒我想尿一泡。”
“直接尿。”
“在這裡?要不要給那個人說一聲?”
“你腦子有屎啊,不要命了?”
“那我尿了?他會不會先砍我?”
“放心尿,有我在。”
噓~滋~
本來瞧這兩小屁孩有趣的黑衣人故意不說話,看看兩個有勇氣在未知情況下能夠站出來保護同伴的小屁孩會怎樣處理目前複雜的情況,沒想到沉默對視許久之後兩個人居然交頭接耳講起了悄悄話,最後還被留著鼻涕的小屁孩尿到了鞋面。
瞧著一鼓作氣,毫不畏懼的樣子,黑衣人心中好像有了決定,看著尿到自己鞋面的一股清流,黑衣人也沒躲開,反倒是一動不動。蒙子好像尿起了氣勢,對準了專賣尿在黑衣人的鞋上。
豪氣萬丈!
尿完之後蒙子膽子大了起來,對著沖天辮的耳朵小聲說:“言哥兒,這人是不是傻?還是睡著了?”
“你才傻,老王八不會動,動就咬人。
”
“對哦,狗剩就被老王八咬過。”
“不要說話,老王八一動不動,咱們也別動。”
“那咱們也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