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聖揮了揮手道:“去找你伯父吧,記得把藥草給送來啊,我得修地板了。”
徹底無語的姜歌只好起身告辭,總感覺和這老爺子相處在一起渾身不得勁,難受的不得了,還好靈兒的伯父還不錯,性格雖然有些奇特,總歸都是好的。
出了王宮大殿,姜歌急匆匆的在殿前的廣場上尋找著白上皇,根本就沒幾個侍衛的王宮感覺空曠的不得了,人影都見不著。
一路朝著王宮大門外走去,見著四個無精打采的守衛連句問話都沒有,都懶得多看一眼姜歌,姜歌徑自出了宮門,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一時間覺得剛剛是不是在做夢,還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
和一個脾氣有些古怪的老頭三言兩語把提親這麼重要的事就給定了,順道還把西域大勢也給定了?
這麼草率?
關鍵是現在沒人鳥自己的,拿什麼一統西域?兵呢?將領呢?武器裝備糧草供給呢?
被婚事衝昏了頭腦的姜歌,感覺自己被人當猴子耍了,哪是什麼坑,完全就是被尋了開心還不自知。
轉過身看了一眼,王宮大門不知道何時已經緊緊關上,迎面的大街上人頭攢動人來人往,根本沒人在乎他。
姜歌一陣恍惚,抬頭看了眼天生刺眼的太陽,有些犯暈。連忙找了顆樹坐在有樹蔭的一面。
揉著腦袋越想越迷糊,白上皇是誰?白聖倒地又是誰?從昨晚到現在到底經歷了什麼?
難道是被人玩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正在心煩意亂的時候,一隻手遞過來一塊黃色果肉的瓜。
姜歌順手接了下來道了聲謝謝,側臉看去,砰的一聲把手上的瓜給摔的粉碎,怒火中燒的道:“不是,你們到底是誰?玩兒我呢?”
白上皇蹲在樹蔭裡手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塊瓜遞給了姜歌,嘴裡嚼著瓜肉清脆作響,含糊不清的道:“想啥呢,我是靈兒大伯啊,白聖是靈兒爺爺啊,咋玩你了?不是都說清楚了?”
姜歌沒好氣的蹲下來,看著白上皇吃的香甜可口,拿起手上的瓜三口兩口的吃完,瓜皮隨後丟在腳下,生氣的道:“三言兩語的就把事情定了,我就五十來個人,怎麼收復西域?大營那邊好歹有一千守軍,我呢?兵呢,將呢,裝備糧草呢?還有你剛跑哪裡去了?”
白上皇唉聲嘆氣道:“我太忙,一會兒要當國主,一會兒要當將軍,一會兒還要那個勞什子活佛,體諒下伯父。你要的都給你準備好了,急個啥。馬上過年了,過完年你就去輪臺。你要的都在那。來來來,吃瓜吃瓜。”
姜歌完全懵了,已經徹底分不清真假,一股子氣沒地方撒,只是不停的大口吃瓜,也不管白上皇從哪來的那麼多各種顏色的瓜,吃出味之後根本停不下來。
一地的瓜皮,姜歌還想再來一塊,伸過手去,手上一沉,姜歌側過頭一看白上皇早已不在,手上多了塊金燦燦鑲嵌各種花花綠綠寶石的令牌。
正面密密麻麻的西域文看不懂,反面是個像極了白上皇的佛像浮雕,佛像莊嚴神聖,背後光芒四射,表情端莊祥和,呈坐蓮狀。
.......
回到龜茲城外臨時搭建的營地,姜歌吩咐劍虹第二天把草原都送去城裡的王宮,隨後將金牌丟在桌子上,一天渾渾噩噩的折磨,姜歌倒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姜歌才從沉睡中醒來。
親衛彙報說劍虹一早去了王宮,現在還沒回來。
姜歌忍不住嘟噥著,是不是這王宮有問題,去了之後人就變傻了?
劍虹怕是也著了道。
好不容易等到夕陽西下,劍虹帶著侍衛們歡聲笑語的回到了營地。
姜歌好奇的盯著眾人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一名親衛道:“將軍的爺爺真是好客,人又大方,慈眉善目的,本就是送趟藥草,硬是留著咱們吃喝了一天,臨走前還一人送了瓶藥,說是跌打損傷,刀傷劍傷都可快速見效。將軍好福氣。”
劍虹接著道:“將軍的大伯也是為人和善,完全沒有架子,划拳擲骰子猜大小無所不精,一個人硬拼咱們三十人,酒量奇大,真乃神人。還會卜卦算命,兄弟們的心思根本藏不住,一通酒喝下來大家心裡舒爽的不得了,哪還有一絲不爽,除了真心實意為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就沒別的念想了。”
姜歌聞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不是壞也不是,只能無奈的罵了句:“兩個神棍。”
幸好,只去了三十一個人,還有二十個親衛留在營地。
打死都不能再去那個狗屎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