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白帝城後宮的庭院,摸了摸自己脖子、肩頭以及的臉上那些被師父咬的牙印,江臨不由嘆了口氣。
不過幸好的是自己終於是給師父把“玖依”這個稱呼給解釋清楚了。
要不然的話江臨覺得自己就不是被咬幾口這麼簡單的事了……
但是一想到師父叉腰要自己叫她“魚泥”,江臨腦殼就不由又疼了......
自己叫師父都叫了這麼多年了,這一下子怎麼就改的過來嘛......
而且這一改.......總感覺有點奇怪......
總感覺挺彆扭的,而且一喊就老年通紅……
但是自己不喊的話,江臨知道師父是不會罷休的。
一哭二鬧三咬人倒是輕的,就怕師父再黑化,這真的頂不住。
最後,在姜魚泥不停拉扯的糾纏之下,江臨只好老臉一紅輕聲喊了出來,然後師父像一個終於要到糖的小女孩一般抱著念念開心地跑開了。
想起剛才師父僅僅是因為一個稱呼而開心的模樣,摸著脖子上的牙印,江臨不禁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
好像,只要有師父和念念在的地方,哪裡就有家。
“好了,該去看看另一個傻姑娘了......”
雖然好不容易把師父給打發了,自己才有時間去看看白玖依的情況,但是一想起昨晚的事情,江臨心裡還是存在著許多的疑惑。
那就是在昨晚,為什麼玖依會突然放棄了抵抗?像是要尋死一般?
對於這件事,江臨始終放心不下。
總感覺在她的心中,有著很大心結。
......
走到白玖依寢宮之中,由於受到昨晚緊急關閉護城法陣時靈力的反噬,她依舊是躺在床上沒有醒來。
此時的白靈依舊是在床邊照料著。
看著自己昏迷的主人,白靈眼眶微紅,看起來像是哭過的樣子。
直到江臨走到她的身邊,她依舊是沒有回過神來。
“好了,你去休息一下吧,你主人又不是沒了,不過是昏迷了而已,我來看看情況。”
江臨伸出手作勢要為白玖依診脈。
不過當江臨的手出現在女孩的視線中時,紅著眼眶的白靈橫身擋在了自己主人的身前。
“???”
江臨有些懵逼。
“怎麼了?”
貝齒輕輕咬著紅唇,白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要做什麼都行,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主人了,確實十年前是我們的錯,可是主人當時並沒有......”
頓時,白靈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緊緊抿著小嘴,眼眸中帶著深深的自責。
“十年前?什麼十年前?你在說......”
十分不解的江臨一臉懵逼,不過就在一瞬間,當江臨看到床頭檀木梳妝檯上的那一根普通的竹籤時,江臨眼瞳微縮。
江臨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十年前,自己當時出去歷練的時候,好像搶了一個小女孩的糖葫蘆,然後七八個元嬰境的老人跳了出來。
要不是師父帶自己跑得快,估計人就要莫得了......
要說自己恨那個小女孩嗎?
其實也沒有多恨,畢竟誰讓當時自己任務觸發了去搶一個大宗門女孩的糖葫蘆呢?被認為居心叵測也是肯定的。
自己本來就“挑釁”在先,如果這就要恨的話,這就變成了我搶別人糖葫蘆,然後人家打傷了我,最後我不服,又去找別人復仇的NT套路了......
而且修士之間因果自負,那天過去,江臨只有對自己不夠強大,沒有保護好師父的自責,並沒有對那什麼宗門的恨意,沒有必要,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