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三清,我記得之前在火車上的時候,你可是比現在能說多了啊。”女警察繼續打趣我,促狹的說道,她站起身來,給我倒了一杯茶水。
我低著頭小聲的說了一句:“我還不想吃花生米。”開玩笑,這外邊有好幾個持槍的哨兵,我哪敢瞎說什麼,要是在這裡口花花亂說點什麼,搞不好這個女警察就會讓人給我一槍。
“哈哈,你倒是幽默,自我介紹一下吧,刑警隊副隊長程玉。”說完她就伸出手來,她的手很白很細,我趕緊上去和她握了一下手,嗯,摸起來還是很滑很細膩的。
我臉上堆著笑裝作熱情的說道:“鶴城醫學院的華三清,幸會幸會啊!久仰程隊長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名不虛傳,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說完我就要走。
“行了,行了,華三清,你不去演戲可惜了,有沒有去演戲的打算?我可以幫你找個搞影視的朋友認識認識。”程玉看似一臉認真的問道,“程隊長,我還是個孩子,上學要緊還沒有演戲的打算。”我有點無奈的回答道。
“你不會還想說,家裡一貧如洗,父母還指望你讀書出人頭地吧。”程玉笑的花枝亂顫,我連忙打蛇隨棍上:“知我者,程警官也,小華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生活都靠我一個人,我太難了。”
說我我還強擠出幾滴淚水,我重重的嘆了口氣:“那時候我才幾歲,春天要去翻地,夏天要下地插秧,秋天要收割稻子,冬天要去賣稻子。”我抹了一把眼淚,“只怪老天不公,讓我沒有託生在一個富貴人家,算了,不提了不提了。”我佯裝傷心道。
“不錯不錯,我如果沒看過你的檔案,恐怕真的就信了你了。”程玉笑眯眯的說道,我頓時感覺有點尷尬,“好了,不逗你了,我今天找你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當面對你道一聲謝,謝謝你華三清!”這
突如其來的感謝一下子把我搞懵了,這是個什麼路數,千里迢迢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一聲謝謝,陰謀,絕對有陰謀!我有點疑惑的問道:“為什麼謝我,咱倆一共就見過三面。”
“因為你救了我啊,本來我是打算繼續臥底下去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就相信你了,下了火車我就讓我的人把那幾個小囉囉都抓了,結果我居然從那個女的口中得知他們這次是想把我賣給人販子。”程玉說到這裡,有些心有餘悸,因為她從女人的包裡搜到了一包迷藥。
“我想你找我沒這麼簡單吧。”我突然抬起頭問道,“就是這麼簡單啊,難不成找你吃飯啊。”程玉微微一笑:“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複雜,我這個人向來簡單善良,深受下屬的尊重愛戴。”
簡單善良?信你個鬼啊,你個糟老婆子壞的很!沒看見那胖子提起你什麼反應,那真是用行動詮釋了什麼叫瑟瑟發抖,他連進來都不敢進來,你還善良?雖然我在心中腹誹,可是並不敢說什麼。。
“既然沒有別的事,那我就走了。”我小心翼翼的看著程玉,生怕她說還有別的事找我。“其實吧,我還真有一件事找你。”程玉幽幽的說道,看,果然被我猜中了吧,我就說費那麼大勁把我叫過來,不可能單純的就為了說一聲對不起。
我一臉討好的對程玉說道:“說吧,程隊長,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幫你的,畢竟我也是一個單純善良的熱血青年。”“噗嗤。”程玉正端起茶杯喝水,聽了我的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其實吧也沒什麼大事,小華啊你不用緊張,算是我的一件私事吧。”程玉嘆了口氣,“沒事 啊,程隊長,私事我也可以幫你。”我拍著胸脯說道,“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你看,我這麼優秀,自然物件就不好找。”“程隊長你放心好了,你找物件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又一口茶水噴了一地,“不是,你誤會了小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沒讓你幫我找物件啊。”程玉連忙解釋道,“額,那程隊長什麼意思?”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家裡催婚,找你頂一下,就這麼簡單。” 這次輪到我把嘴裡的茶水噴了出去,“程隊長,這不合適吧,你看我才19,剛上大學,家裡也沒有錢,實在配不上你啊,我們兩個不可能的!”我一副苦瓜臉說道。
開玩笑,這就是個女暴龍,在我面前假裝溫柔騙我,我怎麼可能會信她的話呢。程玉突然不說話了,過了半晌她才忍不住開口:“你怎麼能這麼自戀呢?我只是想讓你假扮我男朋友應付一下我媽,僅此而已。”
完了完了,這下子糗大了,我還以為救了她一次就被她賴上了呢,“算了,看你這個樣子我突然不想找你幫這個忙了。”程玉搖了搖頭道,“你走吧。”
“額,程隊長,我覺得我可以勝任這個冒牌男友的 ,畢竟才子佳人天造地設,肯定能在阿姨那裡過關的。”我臉上堆著笑討好的說道 ,開玩笑,誰敢得罪這女暴龍啊。
“你想好了?我可以沒有逼你啊。”“我想好了,為程隊長分憂義不容辭!”“很好,你先回去吧,有需要我再叫你。”程玉揮了揮手示意我下去。
“那我先走了,程隊長,有事微信聯絡哦。”我轉身就要走,“著什麼急,這個給你,你拿著。”程玉遞給我一個黑色的袋子,說道:“別人送我的,應該是一些糕點,你拿去吃吧。”
“矯情什麼,讓你拿著就拿著!”程玉有些生氣的說,看在程玉這麼堅持的份上,我就只好卻之不恭了,辭別了程玉,拿著黑色袋子我就下了樓。
下樓給嚴興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在監烤師等我,我就打了個車,往那邊走去,鶴城的夜晚車依舊那麼多,平時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我用了快一個小時才到了燒烤店。
喬四訂的是一個這裡的特色包房,房間的名字叫六級烤場,裡面裝修的很不錯,和別的包房不一樣,在裡面佈置的和考場一樣,而且選單都和六級答題卡一樣。
我們幾個點了50個牛肉串,50個羊肉串,還有20個羊腰子,10個脆骨,喬四還叫了一箱原汁麥,“你們還有什麼想吃的就點。”喬四對我們說道,“先這樣吧,不夠再點。”嚴興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下去了,很快肉串一盤接著一盤的端了上來,“大金鍊子小手錶,一天三頓小燒烤,這日子給個神仙都不換啊。”嚴興不禁感慨了一句,我給了他一拳:“神仙?這世上哪來的神仙啊!”
就在我們幾個推杯換盞的時候,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一腳踢開了,幾個穿迷彩服的人闖了進來,我不禁皺了皺眉,看樣子這些人是部隊裡出來的,不過每個人都滿身酒氣,很明顯喝了不少。
“你們是誰啊,怎麼闖進我們的包房了來了?”喬四眯著眼睛問道,“呵呵,你管老子是誰,在隔壁就聽你們在這吹牛,喝酒都喝不消停,你們都覺得自己很牛是吧。”一個面板黝黑身材健碩的漢子說道。
“喝多了吧?”“誰喝多了,我聽你們說能接下幾米高的石像的一拳,是誰這麼大本事啊?敢不敢接我一拳?“另一個胖教官不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