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是在問眼前的虛懷究竟是不是當年那一個平定的亂葬崗的老和尚,當時聽那一個計程車司機說那一個老和尚已經年事已高,髮鬚皆白。
現在跟虛懷同樣的也差不了多少,該不會從頭到尾都是虛懷吧?
虛懷居然活了足足將近有兩三百年,這一種年歲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非常可怕的了。
“韓飛施主,這件事情何必知道的那麼清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只不過是自己一念之間所認為罷了,這些事情究竟如何去分辨,我想韓飛施主已然有了自己的一個推測,這個問題就不用我來回答了吧。”
虛懷這時卻是眼皮都不抬,淡淡的搖頭一笑,沒有正面的回答韓飛的這一個問題,貌似打太極一般又將這一個問題給推了出來,有種模稜兩可的感覺。
但韓飛卻是若有所思,再一次的鞠了個躬才退了出去,將門給帶上,來到了院子裡,韓飛又看了看那一棵大樹,大樹正在隨風搖曳,在這個地方極為的涼快。
如今已是正午時分,天氣炎熱起來,炎陽高高的掛在蒼穹,灼熱的烤著下方的芸芸眾生。
但在這一片小竹林裡面能夠感受到的只有微風拂面,說不出來的愜意,韓飛側目朝著自己身後的這一棟小竹屋看了一眼。
他這一次的疑惑算是解答的差不多了,先不說其他的,至少這一個亂葬崗跟這一個所謂的永安寺自己是明白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韓飛這才轉過身子朝著下山的路走去,離中元節又接近一天,只有將近三日多的時光就會到來。
而那一天恐怕也是最為危險的,雖然聽虛懷說那個地方似乎非自己解決不可,但韓飛卻始終覺得他並不是唯一的,等到他真的死了以後,依舊還是有別人可以解決。
韓飛再一次的來到了大殿之中,此時十分有許多的香客正在不停的浮動著。韓飛掃了這些香客一眼,轉過身子便想離去,可就在這時,他的胸膛卻猛的一涼。
緊接著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遞到了腦海,讓他差點忍不住的痛叫了一聲。
韓飛垂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胸膛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將自己心臟給捅了一個透心涼,對方下手極為的果斷與雷厲風行,狠辣,這匕首一刀就插入了韓飛的心臟。
甚至將所有的大動脈都給切割完畢,韓飛捂著心臟有些無氣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他伸出手想要將自己身上的穴位給點住,可卻發現心臟大出血就算是止住穴位,依舊還是無濟於事。
有香客發現了這一幕,頓時尖叫了起來,有的人在不停的大吼大叫著,說什麼殺人了,韓飛眼前的黑影一閃,一個人影悄然出現,抬頭望去,正是虛懷。
虛懷臉色難看的看著韓飛,他急忙三步做一步來到了韓飛的面前,將手打在了韓飛的天靈蓋上,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傳遞到了韓飛的身體裡面。
“是什麼人?”虛懷那一張一直微笑著的臉,總算是出現了些許的神色轉換,那臉色陰沉似水,難看到了極點。
或許他算天算地都沒有算到韓飛在剛剛離開自己那一個提防沒有多長時間,便遇到了襲擊。
韓飛臉色蒼白如同紙張,他搖了搖頭,胸膛的鮮血不停的滾動,而周圍的那些香客依舊還是在大吼大叫著。
虛懷這時朝這人群當中看了一眼,輕輕的張嘴,散發出了佛門獅子吼:“安靜。”
虛懷的這兩個字好似有一種特別的魔力,能夠讓人安心,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環境,在這一刻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呆呆的望著這一幕,他們縱然保持安靜,但眼神裡面的恐慌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