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去查這個,江小侯爺如今更擔心傅年那邊,以及賈預和二皇子的事情。
他現在更想把這兩邊給解決一下。
算了,不想了,趕緊睡覺的了。江小侯爺看了眼對面桌案上擺放著的西洋鍾,抱著手轉了個身子,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權柔卻是聽著外頭的動靜,心裡頭亂如麻。
與此同時,傅年正和一人對坐飲茶著。
弱柳守在他身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正抿了一口茶的傅年頓時轉頭看著弱柳,“困了?”
坐在他身側的人也跟著看向了弱柳。
被這麼兩雙眼睛盯著,弱柳哪裡敢說困了?忙搖著頭道,“沒有沒有,屬下就是走神了,走神了一下!”
這要是被二爺給記在心上了,以後可有的他受罪了!弱柳一邊在心底給自己祈禱,一邊後悔啊,他就不應該和扶風換班的。
真是晦氣,怎麼就遇上了這人來了呢?
二爺今晚上又要不睡覺折騰人了。
弱柳心底哀怨,面上卻繃著臉,不敢叫傅年看出來什麼東西。
傅年把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沒開口。
就坐在他身側的人卻一臉嚴肅地道,“怎麼說?要是現在不動手的話,以後,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傅年這才轉了視線過來,放在身側的人身上。他端著茶盞,那張正氣凌然的面孔叫人看著便覺得打從心底裡相信。
可惜了,傅年的心思,和這張面孔卻是全然不同的。
他聽著那人說話,也不往下接,只是自顧自喝著茶。
那人卻有些急了,“朝詞,如今金陵正亂,那賈家和皇室也在此,趙家更是派了趙行過來,如今混亂的局面,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啊!到時候只要稍加布置,把這件事,推到昭家身上去,我們便可…….”
“你叫我傅年或者二爺吧。”傅年捏緊了手中的茶盞,視線垂落茶盞之中,能看見自己沒什麼神采的眼睛。
那身側的人被這句話打斷了自己的話,一時間有些尷尬,“朝詞,我知道你在怪我……”
“沒有怪你,”傅年卻緊接著便道,“只是覺得,你稱呼我的字,怪叫人噁心的。”
他說著,自己笑了起來。
正坐在身側的人卻垂了頭下去,面上的神色也不好看。
弱柳是不敢抬頭去看這兩個人的,只是在心底大喊了一聲快活。這個奸商,早就該被如此對待了!
傅年不說話,他身側的人也陷入了一陣尷尬境地之中。一時間是沒開口的。
這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沉重了下來。
傅年只是看著手中的茶盞,視線一點兒不肯看一眼邊上的人。
那人卻看了傅年好幾眼,眼神裡滿是哀傷。
似乎是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聽得那人開口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麼多年,我做的這些,也只是想叫你好過些……”
“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傅年卻突然開口打斷了這人的話,“你也不是為了叫我好過些。你為了誰,自己心底清楚。我只是覺得噁心而已。”
他這時候才抬頭看著這人。
這人,長得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看著身姿,誰能想到這是個做生意的商人?而且,他的五官,和那丫頭倒是很像。尤其是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看著這人,傅年忽然想到了那個丫頭來。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來,“說來可笑,你有空管我,怎麼沒空管管你的女兒?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這人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傅年會提起這件事來。
“怎麼,權柔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招惹你了嗎?”他下意識想到了這個,“你放心,待我明日去見她,定叫她給你來認錯!”巴山愛
“大可不必,”傅年放了手中的茶盞,“我和她沒什麼過節。不過是覺得她可憐,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奔波,還要被親生父親在背後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