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侯爺每次都想不明白,你說,權柔和白家都鬧到那個地步了,連白老夫人派人來請,她都不願意去白家一步了,怎麼還和白悅那麼親近呢?
雖然江小侯爺自己心底也清楚這屬實算不上親近的。畢竟白悅上次去了京都以後就和權柔完全斷絕了聯絡的。
他也很明白,無雙被留下來了,大機率還是因為自己請求了白悅。畢竟他和白悅是這麼多年的好友了,這點兒要求,白悅自然是會同意de
雖然如此,但是每每想到這個點,江小侯爺心底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不論從任何方面來看,如今權柔都應該更加信任自己一些才是。換而言之,有什麼事情,不應該第一時間來想到自己頭上嗎?
怎麼會第一時間想到去找無雙呢?
江小侯爺覺得這不太好。
因此心底一直都不大高興來著。
但是每次一和權柔說了,權柔給出來的理由又好像是非常恰當的。
搞得江小侯爺就很無奈。
你好像找不出來什麼反駁權柔的辦法就是了。
如今能用著這個藉口,既把白月笙這個麻煩給送走了,又把無雙給支開了,江小侯爺心底還未自己的聰明機智高興了一番來著。
你看,麻煩事都會迎刃而解的!江小侯爺這麼想著,然後很是高興的去歇息了。
明日,還有一場麻煩得解決了呢。
今夜註定有人無眠了。
那在朝著京都趕路的馬車上,白月笙暈倒在後頭的座椅上邊,無雙從地下一個抽屜裡給她拿出來一床羊毛毯子,替白月笙蓋上。
“姑娘睡了?”外頭有人進來。
無雙搖搖頭,“她不肯睡。我乾脆點了穴,叫她先歇歇。”
已經趕路趕了一天一夜了。
這人不吃飯也不睡覺,到時候進了京都去,那不是又是一番折磨?
關鍵是他們這些護送的人也累。
白大姑娘清醒著就一直哭一直哭,然後你要是勸了,她哭得越發兇狠了不說,還經常會因為這件事而吵鬧。
這一路上給無雙的耳朵聽得都要起繭子了。
但是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只能慢慢勸著。
如今算是倒了無雙最無奈的時候了,乾脆就直接給點了穴,叫她安靜一些,大家也能清閒清閒。
進來的人看著暈過去的白月笙,便只能嘆了口氣。
“說來,也是大姑娘自己找罪受。好好兒的呆在金陵不好,非要鬧這麼一出,現在可好了,老爺和二爺要把她接進京都去,她開始鬧騰了。那又有什麼作用?”
是啊,現在鬧有什麼作用。
和他們這些下人鬧就更加沒作用了。
“她之前不是這樣的人。”無雙蹲在他跟前,也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可能這大概就是被感情矇蔽了雙眼吧。”
白月笙在此之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性子。
看來,江小侯爺果真是個禍水。
那人也跟著無奈搖頭,“所以說,還是咱們這種好…….”
“是啊,刀尖上添血,也好過為這種事情傷心。”無雙杵著自己腦袋,最後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