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二皇子,江小侯爺和賈預更能聊得來一些。
到後邊那二皇子好像也明白了江忱對自己的唬有些愛答不理的,這面子上也過不去,乾脆地端茶坐在一邊,裝著聽他們說話的樣子,實際上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了。
不過顯然賈預和江忱也沒把邊上的荀九爺跟二皇子放在眼底。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半天,各自把對方的目的都套了一大半出來。
誰也不讓誰的那種。
後邊二皇子和荀九爺當真就跟兩個擺設似的,一句話都沒再說過了。
這屋子裡的氣氛難免有些怪異了起來。
江忱在和賈預打了半天的太極以後,也有點兒口乾舌燥的,先端了茶水起來喝了一口,隨後接著道,“方才二位說想辦祭天儀式。不知道這事兒,陛下怎麼不親自下旨?”
皇帝辦祭天儀式也不奇怪。
可是你都不下旨,就叫倆人來這麼一說。你總不能叫金陵府尹齊平來主辦這件事兒吧?祭天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前期的洗禮,後邊的上香,唸誦,所需要的的東西哪樣不得禮部來提供。齊平能拿出什麼來?
真當這金陵無所不能了啊?
況且一般來說,有大事發生才可能會祭天。大周皇帝歷任祭天儀式也都是在京都舉行的。這次沒什麼大事發生,這皇帝還要跑到金陵來祭天,想想可都覺得夠奇怪了。
那賈預不慌不忙的解釋,“陛下說,只是祭天求個風調雨順而已。並不想大辦。此次派二殿下來,也是想叫其代為主持祭天儀式。”
邊上的二皇子這才應付似的點了點頭,“任明說的不錯。”
賈預字任明。
江忱的視線在這二人身上轉了一圈。雖然他們說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但是江忱打從心底都相信不起來。
但是嘴巴上卻還是得表示一下,“原來如此,江忱冒昧了。”
江小侯爺擱下茶盞,“既然要辦,也不知道日子定在哪一日?宮中可有請欽天監的人算過了?大相國寺那邊,也可說過了?還有齊大人那邊,也不知道派人知會過了沒有?”
賈預溫文一笑,“小侯爺放心。我們才進了金陵城,便派了手底下的人去各處知會。日子也是欽天監的人算好了,就定在十日之後、齊大人那邊,想來現在也應該收到了訊息了。”
一句話的功夫便把事情都解釋清楚了。
但是江忱還是皺了眉頭。
十日的時間,要辦一場祭天儀式。雖然他們口中說著什麼只是為了祈求風調雨順辦的,沒有什麼大肆操辦的意思。但是好歹也是皇家的祭天儀式,十天時間,能辦出個什麼來?
何況金陵這邊不比京都,禮器齊全。到時候要備的東西肯定很多。
齊平怕是要遭罪了。另外金陵這些王公貴族們也免不了被折騰一番了。
那祭天定是要按規矩大妝的。三月近四月的天氣,穿一身的禮服到大相國寺去祭天,真真是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