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岑文道都是極為重視培養演技的。
在他看來身為一個官員,如果可以把演技培養的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那麼就一定可以在未來達到一個個人的巔峰狀態。
官場浮沉向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講究的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
只有在這些方面都達到一個極致才可能平步青雲,直衝九霄。
這個過程需要慢慢的品悟,有些情況下更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岑文道已經達到了一個峰值,他只需要靜靜的輸出即可。
這個階段對於岑文道來說其實真的很好適應和把握。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劇本去執行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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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都御史府邸佔地極廣。
哪怕是在寸土寸金的長安城岑文道也能夠佔據四分之一坊之地修建宅邸,足以見得其權勢滔天。
在大周官場,只要有權那就一定有錢。
這兩者根本就是繫結在一起的。
所以岑文道以左都御史之位修建宅邸,能夠佔據四分之一坊之地根本就不足為奇。
要知道當朝右相修建宅邸可是佔據了半坊之地的。
所以岑文道此舉根本就是毫不過分的。
左都御史出行自然是聲勢浩大,前後的儀仗以及開道灑掃人員竟然有幾十人之多。
坊市間的百姓們見到如此浩大的陣仗,自然是第一時間的避開。
那些身份低微的乞丐更是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身上的臭味影響到貴人的心情。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朱門內生活的豪奢是這些生活在底層百姓難以想象的。
他們雖然會羨慕這樣的生活但是他們內心也很清楚自己是沒有太大的希望看到這樣的極奢場景的。
所以索性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這些念頭徹底掐死。
只要做到了這點,也就不會再有什麼痛苦了。
人之所以會痛苦,本質上還是因為心存希望。
只要把希望滅掉,把自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那麼就會木訥行事,不會再有什麼掙扎了。
“閃開,都閃開!沒看到是左都御史大人出行嗎?若是衝撞了大人,打斷你的狗腿!”
衝在前面開道的家奴氣焰囂張,目中無人。
他一邊揮著手中的鞭子一邊破口大罵,完全沒有把眼前的這些百姓當做人看。
在他的眼中,這些百姓和牲畜就沒有什麼分別可言。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對於這些底層的百姓而言,生活在盛世和亂世又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