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忠賢嚇得當場離開,汪雨田眼瞳閃過一絲冷光,急忙扶著陸炳緩步起身。
“這靈寶級丹藥,果然是神丹,居然讓我心脈瞬間接續”。
陸炳臉色還有些蒼白,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陸兄,這一出苦肉計我們不演,恐怕不出幾個月,你我都要被魏忠賢拔掉”。
汪雨田表情不捨,這顆心脈神丹,可是西廠唯一的靈寶丹藥,能大補心脈,且能治好所有心脈受創的重傷。
“一顆靈寶級神丹,加上我自毀心脈,數月內不能再使用靈力,但願能打消魏忠賢的多疑,我們已盡了人事,且聽天命吧”。
陸炳嘴唇泛白,被汪雨田攙扶著,一步一步往回走去。
“陸兄,你剛剛到了大殿門前,裡面可有動靜”。
“汪兄,你覺得總管要是真在,可能不出現嗎?他恐怕真已進入修煉了,這段時間,一切只能靠我們自己”。
沿路上,陸炳無奈苦笑,他鬧出那麼大動靜,佯裝是被鄭和打出來,都沒能引出鄭和,這足說明了一切。
信好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這一出計謀,耗費一顆神丹,加上自己重傷,來換魏忠賢打消其他念頭,所以他佯裝自己是被鄭和出手打出來,並且讓魏忠賢看看,對方直接下的死手,將自己心脈震斷。
他們想讓魏忠賢明白,鄭和一直都在,為了將戲演得逼真,甚至汪雨田還賠了一顆靈寶級丹藥。
還好,這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把戲,讓魏忠賢當場匆匆離開,足已說明他相信了。
另一邊,魏忠賢一路急躁的回到東廠,在大殿內走來走去,苦苦思索,望眼欲穿的計劃斷絕,也讓他失去了原本的冷靜。
“可惜了,看來總管還在殿內,可為什麼他不見客,為什麼”。
魏忠賢自言自語,話語裡透著很多疑問。
“九千歲,我總覺得有問題,這陸指揮使與總管關係不錯,怎麼可能才進殿門,就被一掌震斷心脈打出來,要是沒有汪雨田的靈寶丹,恐怕他的小命就玄了”。
趙津副廠督覺得不對勁,主動提醒道。
“正因為這樣,咱家才更不敢輕舉妄動,你不瞭解總管大人,他發起火來,一向是六親不認,殺伐果斷,才不管你是誰”。
“要不咱們再派人查一查,看看他們是不是故意演戲”。
趙津不放心,接著又提議道。
“在咱家眼皮子的底下,一個心脈斷裂,一個拿出了靈寶丹當場喂下,如果是演戲,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你要知道,心脈斷裂即使服了靈寶丹,幾個月也不可能再動用靈力,若陸炳這幾個月成了廢人,我們要殺他根本不廢吹灰之力,他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其中必有蹊蹺,不可輕舉妄動”。
魏忠賢在原地走來走去,邊走邊說,像他這樣太聰明的人,往往很容易陷入迷思,所有計劃都不容出一點閃失。
“千歲大人,大好的機會轉瞬即逝,若再拖下去,咱們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恐怕要功虧一簣”。
“算了吧,咱家在皇宮混跡上百年,能有今日的地位,靠得就是謹慎小心,此事不可莽撞,退一步來想,鄭總管雖從不干涉我們內鬥,卻也見不得咱家一家獨大,我得再想想,再想想”。
魏忠賢還是保持謹慎,不打算輕易冒險,本來已準備一試的他,被陸炳和汪雨田這次聯手演出,搞得反倒是想得更多。
也幸好這二人不惜代價聯手,才讓這朝堂之上,安靜平順,緩緩熬過了兩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後,修煉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