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怕你,現在又不是在外面,你能咬我啊”。
陸乙看著千劍居然吵起來了,他完全懵了,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你們真的是劍客”。
“廢話,能進這裡的,哪個不是絕代劍客,天若不忌憚,何苦會需要囚禁我們,這裡的千劍,誰不是天妒之劍”。
“聽起來,不被天囚禁,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絕代劍客”。
陸乙的話,也不知傷了誰,倒令千劍結束了爭吵,各自沉默了。
也是,絕代劍客,天妒之劍,還不是被囚禁在這裡。
“唉,你走吧小子,天將罪劍冢降給你,不過又是想迴圈一場笑話罷了”。
“意思是,我擁有這玩意,沒什麼用咯”。
“有毛用,天降下這東西給你,無非是要我們培養你,然後無論你變多強,他隨手再將你囚禁,讓我們死了心,心中有再多不甘,也徹底煙消雲散,誅心罷了”。
“他卻不知真正的劍,不是靠教的,而是自己打磨出來的,家劍和野劍,區別很大”。
“搞了半天,原來諸位沒什麼鳥用啊,被天關太久,你們連試一試的心都被誅殺了,也好,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先走了各位”。
“切,一個先天境,還是個瞎劍客,盡扯這些沒用的”。
“先別走啊,你說的對,試一試總是好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拜師吧,我的劍你學了,兩界橫著走,仙界也能抖兩抖”。
“哦喲,還挺押韻的,可惜我不需要”。
“你等等”。
陸乙毫不猶豫,剛要退出了罪劍冢,意識裡卻有一個聲音傳來。
“罪劍冢現在在你意識裡,就是你說了算,只要你想,就可催動”。
“你是誰,為何告訴我這些”。
聽意識裡有個女人的聲音,陸乙感知千劍,尋找說話的之人劍體本尊。
“衡憶秣小弟子,衡諾雪,不用找了,我是劍上有飛雪那一柄”。
陸乙循聲感知,一柄極白如雪,冒著冰冷寒氣的劍,在他神識觸到時,差點將他冰凍。
劍鞘上飛雪皚皚,似流動的下雪天反光印照出來一般,劍身連鞘會下雪,還是會動的雪,這是陸乙第一次看到。
“你,你是我衡山祖師”。
“算起來算是吧,唉,我對不起師尊,已不配做衡山弟子”。
衡諾雪語帶悲傷,陸乙卻如找到了寶藏般。
“自己人就好辦了,祖師,快教教我,怎麼治這些劍,他們個個傲得不得了,不知被關了多久,智商還在,實則劍心已失”。
“都是一群可憐人,有點道行就妄圖逆天,只嘆我當年與他們一樣,現在想來真是幼稚的可以”。
“我說祖師,大家老老實實過日子不行嗎,為何非要逆天,給自己找麻煩啊”。
“修仙到了頂,已只剩寂寥,越活越痛苦,沒了動力,沒了前進的方向,心已失,最後才發現,境界在無休止的倒退流失,最後鬱鬱而終”。
陸乙越聽越驚道:“這修為還能倒退,還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