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本封皮嶄新的書籍,被仇璇璣藏在了身後,現在來看,估計剛才她看似喝茶的時候,其實也一直在看這本書。
許守靖的目光停在了那個豎排的書名欄上——《論,如何在後宮中獲得主動地位》。
好傢伙,你們還走了不同的路線是吧?分支選項是吧?
許守靖扶額沉思了片刻,揮出手刀‘切斷’了二女中間的火花。
在楚姨跟仇璇璣朝自己投來視線後,他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
“我覺得這種事沒必要爭什麼高低,誰上誰下……我其實都可以。”
此言一出,廂房內的空氣頓時冷了幾分。
許守靖連忙補救道:“要不還是各憑本事?或者……現在試試?”
“現在?”
楚淑菀瞥了眼窗外的景色,青色煙雨剛剛散去,夕陽的的光輝染紅了半邊天。
她不由得感到臉頰有些發燙,囁嚅著紅唇:“要不等晚上吧,現在還……”
“我沒問題。”
沒等楚淑菀把話說完,仇璇璣已經一口答應了,旁若無人的挽著許守靖的胳膊,往床榻上走去。
“……”楚淑菀愣了好半天,杏眸中閃過了一絲不服氣,一咬銀牙,挽起袖子也跟了過去。
許守靖看著一冷一熱兩個美婦坐在自己面前,默默吞了口唾液,嗓子乾澀道:
“要不……我自己來吧?”
“別動!”二女異口同聲。
“哦……”
許守靖悻悻然地收回了手,果真不敢動了。
當夜色降臨之時,寂靜的廂房,只剩下讓人遐想連篇的“吱呀、吱呀……”木頭難以支撐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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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許守靖所在的廂房一片春色不同,隔壁的房間可謂是沉悶到了極點。
身著樸素霓裳的冷豔道姑,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上,始終板著那張素性貞漱的臉蛋兒,一副別人得罪她了的模樣。
而站在她面前的碧裙女子,明豔的臉龐上同樣沒有一絲情緒的流露,一顰一蹙都透露著生人勿進的冷意。
冷豔道姑斜睨了一眼碧裙女子,發現她還是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一點低頭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一對師徒已經這樣僵持有一段時間了,以前蘇浣清什麼都聽她的,
甚至伶扶玉的每一句引用的名言,每一個恰到好處的比喻,蘇浣清都牢記於心,從來沒有做出哪怕一次違抗師命的事情。
但這回……蘇浣清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但不聽她的話。
還想……想把她師父給嫁了。
每每想到此處,伶扶玉古井不波的心境,都止不住盪漾起點點波動。
沒辦法,太詭異了。
聽說過娘愁女嫁,父愁兒娶……徒弟天天想著怎麼嫁師父,恐怕這是貫穿整個九洲歷史,破天荒的第一次。
看著蘇浣清一言不發,一副想要用冷暴力讓自己屈服的模樣,伶扶玉心底有些惱怒:
“清兒,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嫁給靖兒的。”
蘇浣清眉頭一挑,語氣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