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所以說,你的角色跟我是不是反了?這不應該是我該做的嗎?
許守靖掙扎了幾下,卻怎麼都掙脫不開仇璇璣的臂膀。
他有些懷疑人生似的嘆了口氣,憑著男人最後的倔強,勾著頭埋首宏偉柔軟的雪山峽谷,頗為鬱悶地閉上了眼睛。
這樣還差不多……
……不過好像有點喘不過氣啊?
……
……
翌日一早。
當許守靖被清晨的耀眼陽光刺醒時,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臉帶紅暈小女官正滿眼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聽小女官的解釋,仇璇璣似乎一大早就跑去上早朝了,就在許守靖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
許守靖自打停止習武以來,也不知道有多久沒在天還沒亮的時候起來了,對於仇璇璣勤奮自律的作息,也只是略感佩服,但卻沒有羨慕。
在小女官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後,許守靖略微思索了片刻,覺得自己留在皇宮也沒什麼事幹,便決定回自己留在紫陌那棟宅子看看,他昨天還特意叮囑南宮瀟瀟要把搖搖安全的接到那裡。
久違的在皇城的飛簷圍牆上跑了一會兒,許守靖穿過侍衛在打瞌睡的大門,來到了自己所熟知的朱雀街。
此時的朱雀街與昨日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也不知道那些連夜撤離的百姓是怎麼得到的訊息,居然又在一夜之間撤了回來。
你們擱這反覆橫跳呢。
街邊幾個棉衣打扮的侍女在掃著雪,原本寸步難行的地面已經變得相當乾淨整潔,估計是不會再出現像魷魚攤主那樣車輦陷進雪洞的事情發生了。
許守靖在紫陌的熟人不多,能叫得上名字的更是沒幾個。
不過前些陣子,他每隔四天都要走這條路前往皇宮為仇璇璣鎮壓業火,再加上自己本身相貌與行頭不凡,時間久了,難免會有人記住,就像是魷魚攤主那樣。
“公子,好久不見哩,奴家這裡新拉了一批質量上乘的布匹,要不要看看?”布商的妻子滿面笑容地朝許守靖打著招呼。
“公子,上回你幫我跟賣布的調和,我還沒好好謝謝你,要不要拿兩串糖葫蘆?”扛著草靶子的夥計笑著搭話。
許守靖笑著一一回絕,一邊與他們打著招呼,來到魷魚攤主的攤位,開口就要了五十串烤魷魚。
他可沒忘記之前答應南宮瀟瀟的話,讓她出手處理那些妖化人的代價,可是五十串魷魚。
“……”魷魚攤主。
您看我這爐子像是能烤五十串的樣子嗎?
不過,許守靖畢竟對他有恩,魷魚攤主再三確認不會有涼的風險,一臉熱血的拉了下頭上的布巾,拼著歇業開始狂烤五十串烤魷魚。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五十串冒著熱氣的烤魷魚串被許守靖收回了瓊玉閣。
許守靖交完錢,看著躺在椅子上喘氣的魷魚攤主,道了聲“辛苦了”,便轉身離去。
時隔一個月,再次回到旅程開始的院子,許守靖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
他轉過頭,看了眼旁邊同樣大門緊閉的將軍府,心中卻是在想虞知瓊跟餘嬌霜在做什麼,盤算著抽個時間上門問候。
畢竟再怎麼說,他也算是人家名義上的師父。
許守靖望著那扇大門,在瓊玉閣中掏了半天鑰匙也沒找到,雖然直接叩門讓侍女來開門也不是不行,但那明顯太悶了。
猶豫了下,他翻身而上,從自己家大門的側牆翻了進去。
旁邊的路人都看傻了,正在猶豫要不要報官,誰知道在此地駐紮已久的小商販聽了,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害,那位公子就是這間宅子的主人,報什麼官。”
路人一愣,不解道:“既然如此,那為何又要翻牆?”
“這誰知道,可能是興趣吧,俺就沒見他走過門。”
“……”
——
屋子中的氣氛有些沉悶,即便久違的曬到了暖陽,依舊讓端上菜餚的侍女感到身體發寒,把食物放置好後,一刻不敢停留,小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