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黃臉面色僵了下,廠子不要的鋼板、輪子多得是,平常沒少帶出來賣錢換點酒喝,可他卻不想白給。為了自己天經地義,為了他人就是狗屁!
其他人見狀也沒說話。
“嗯,是我莽撞,畢竟那是正規廠子,資產流失可不是小事。”何自安苦笑道。
阿桂說道:“不整也是好事,畢竟不安全。”
“我可沒能力焊四輪,只想整個三輪車。”何自安解釋。
阿桂鬆口氣默默點頭。
一直沉默的胖達,掃了蠟黃臉幾人道:“我看這頓飯,大家多少拿點湊一湊,別讓安老大破費了。”
這話陰得很,人在江湖,講的是義字,大夥前腳冰啤酒點了,又拍胸脯保證幫忙,現在不接的話,傳出去可不好聽。
“不就是廢鋼板和車輪嗎?多得很,明天我就送過去。”
蠟黃臉眼珠子轉了又轉,實在抹不開了!故作爽快,說完還眼睛特意掃其他幾人。
大家想不被拉下水,那是不可能了,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麻煩大家了,等過些日子手頭活忙完,我做東,哥幾個必須給面子啊。”何自安不客套下,直接把活定死。
蠟黃臉幾人有點憋屈。
有個人直言:“安老大,這可是您說的,到時候別不承認呢。”
“就你小子機靈。放心,我今晚沒喝多少,清醒得很。”
何自安再次暗示蠟黃臉幾人,不要隔日就找藉口推脫,隨後菜來酒也到了,大家暫時忘記其他,痛快乾杯。
何自安陪了一圈,隨後起身去店裡給老闆三十塊,表示之後大家再開酒,隔天自己再來付。
“安老大,沒想到你還怕婆娘啊?”蠟黃臉一聽何自安要走就取笑道。
其他人也附和。
“說什麼呢?都在酒裡了。”何自安打著哈哈,悶一大杯酒進肚子,作為早退的懲罰。
“安老大突然的變化,讓我很不適應啊。”蠟黃臉目送,嘴裡嘀咕著。
阿桂回頭道:“安老大難得開口,我們也沒少蹭吃喝的,可不能寒了他的心。”
“剛才他在的時候跟個啞巴一樣,現在演給誰看?”
“你能不知我老頭剛被廠子開,想幫忙也沒渠道,讓我說什麼。”阿桂回頭怒視。
“還真不知道。”蠟黃臉故意挑釁。
眼看著要打起來,胖達出面調和,其他人紛紛開口轉移話題。
家裡頭,李慧在掃地,時不時的看向門外,一聽到腳步聲立馬低頭。
何自安一進來,她便鼻子狠狠嗅了下,聞到酒味後,心涼了一半,還想著賭一把,果然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