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刻噬天也有了變化,崔後卿洗髓之後噬天竟然變得晶瑩透明起來。崔後卿劍指向上一引,噬天嗖的飛起幾百米的距離,速度也是以前的兩倍,崔後卿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二人飛了約麼有半天的功夫,那一抹山影遠遠的甩在背後,腳下的樹林飛快的向後退去。
“沂州?我們執行到沂州的上空了?”
董小宛心頭微震,吐出一口濁氣道:“沂州叛亂了,皇親國戚造反,而且勢頭還不小。我們落在沂州,只怕……”
苦艾山隱藏在雲霧之中,高懸於天外,這座山峰並非不動,而是無時無刻都在運動之中。苦艾山上有一處地方叫做望海淵,站在那裡向深淵中看去,可以看到苦艾山正下方的景色,地上的螞蟻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來到殭屍的大本營,崔後卿和董小宛並肩躲在望海淵上,探查著山下的情況。
“但願我們沒有被他們發現。”董小宛喃喃道。
董小宛從懷裡裡取出荒原的地圖,分辨一下山勢,從地理圖上尋到相似的山勢。
“是沂州。不過距離城城還遠。”
就在此時,他看到天空中一艘船悠悠飛過,崔後卿心中微動,立刻催動噬天,沿著山麓向那艘樓船追去。
那艘樓船掛著商隊的旗號,是一艘商客兩用的船,現在兵荒馬亂,但是商船客船還是不少,即便是叛亂區也有船隻往來。
崔後卿越跑越快,突然腳踏空氣,踏空而起,在天空中狂奔,如履平地,幾個呼吸間便追上那艘樓船,身形一閃落在船上。
蒼蒼蒼!
拔劍聲傳來,他剛剛落在船上便有幾十口飛劍指著他的脖子,身前身後到處都是。
“諸位不要緊張,我只是想搭船。”崔後卿連忙舉起雙手,小心翼翼道。
這艘樓船的甲板上有幾十個殭屍國的殭屍,看模樣多數是商賈,其中還有幾位官員模樣的殭屍。用飛劍指著他脖子的,便是那幾位官員殭屍。
“少年,你打算去哪裡?”船老大光著膀子走來,身上遍佈刺青,上下打量崔後卿,露出驚訝之色,詢問道。
崔後卿問道:“是去沂州的船嗎?”
船老大點頭,道:“去沂州,船資一百殭屍幣。”
“光景不好,天天打仗,沿途都不太平,船資自然也要漲。嘿嘿,十倍已經算是漲得少的了,這可是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活兒,總得多給些賣命錢。”
崔後卿稱是。
他如果自己走向沂州的話,沿途兵荒馬亂,只怕要十幾天才能到達京城。施展御劍飛行需要極為深厚的修為,跑不了多久便會修為耗盡,所以還是乘船來得方便。
董小宛支付船資,聽到幾個商賈閒談,便湊了過去。一位老先生道:“衛國公非同小可,在投靠大軍前是邙山派的大宮主,修為驚天動地。邙山派的勢力極大,派中的弟子眾多,很多都在邊軍做將軍。邙山派的大宮主造反,嘿嘿,天下更亂了。”
“聽聞邙山派是創立的第一大劍派,實力超絕,不比三大聖地遜色多少。我們殭屍中的將軍,很多都是出自邙山派。”
“原本這個訊息傳出來時,還有些門派不信,後來又出了一個事故,馭龍門主夜探國師府,與國師交手一番,竟然活著離開了!馭龍門主的本事算不得絕頂,養了一頭蛇變的蛟龍,勉強能算是我們級的高手,但是國師連他也拿不下,可見傷勢之重。”
“噓,別說了,那幾個官差看過來了。”
……
而且,荒原還有外敵,西疆的蠻夷國,北疆的狼胥國,內憂外患。
殭屍大軍與叛亂者大打出手,兩敗俱傷,衛國公正好趁機謀朝篡位,自立為帝。
這些都是崔後卿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出來的,從這些訊息中他知道,原來殭屍大軍也是互相征伐,戰亂不堪。
突然,樓船劇烈晃動,崔後卿心頭一跳,急忙趴在船舷邊向外看去,只見這艘樓船駛入了一片戰場之中。
這片戰場是在空中,除了一艘艘樓船戰艦之外,還有飛車、飛雲、飛騎等稀奇古怪的飛行寶物或者坐騎。
幸好他們所在的樓船是處在戰場邊緣,船家見到不妙,立刻左滿舵,樓船幾乎傾斜過去,險之又險的避開一艘戰艦,從戰場旁邊滑過。
崔後卿站穩身子,免得掉落下去,突然一隊騎兵駕馭著金翅雕殺來,遠遠便見那隊騎兵背後,劍匣中一口口飛劍沖天而起,劃出一道道弧線向船上眾人殺來。
那船老大連忙高聲叫道:“我們是過路的商人,不是士兵!”
那一隊騎兵充耳不聞,一口口利劍飛上甲板,向船上眾人殺去,還有幾口劍斬向船帆,將船帆的繩索斬斷,樓船速度頓時大減。
船上眾人頭皮發麻,這是正規軍之間的戰鬥,顯然廝殺的雙方一方是殭屍國的平叛軍隊,另一方是地方的叛軍,不是簡簡單單的門派作亂。
門派作亂,除了規模龐大的門派如三大聖地,其他教派很難拿出能夠與國家正規軍抗衡的實力。
衛國公變法,不僅僅是改革小學大學和太學,同樣也改革了軍備。軍隊中的將士有著制式靈兵,單對單,或許不是門派弟子的對手,但是數量一多,同樣的以氣御劍,諸多將士聯手,便是萬劍齊發,威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