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到一絲亮光,是扳指裡的上古玲瓏獸,它發出來的,咦,這枚扳指他們為什麼沒有摘走呢?難道是因為摘不下來嗎?我知道,我自從帶上以後,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只要一摘就變緊,不摘就不鬆不緊,很是奇怪,現在的我全身上下就剩下這麼一個物件了,卻倍感親切。
也許是改變體質的緣故,我此時雖然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但是在這陰暗的船艙暗室中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正常來說此時正值寒冬,應該很冷才對。
我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間,一切都不知道,沒有恐懼,而是更加鎮定的分析起了剛才的對話,那個人說送你們去該去的地方,你們,代表肯定和我有關係,這個聲音和之前我接電話裡的聲音一樣,這就說明,是同一夥人,那端木志潔和胖虎應該也都在這條船上,只不過不知道被關在了哪裡,這條船到底有多大?
腹中飢腸轆轆,沒人給我水喝,沒人給我送飯,就這樣被關在這間昏暗的暗室之中,我試著敲打,很顯然這是特質的,根本無法撼動,到底要把我拉到哪裡?
就這樣艱難的度過著,在沒有時間的暗室,我不知道度過了多久,現在的我無比虛弱的癱瘓在地上,我可以感受到我此時狼狽的樣子,黢黑的黑眼圈,嘴皮爆裂,乾瘦如柴,眼神木訥的盯著那唯一射進亮光的孔,我感覺到自己真的要死了,馬上就要死了,因為我已經產生了幻覺,我看到了我的父母,他們在熱情的招呼我回家過年,我看到了小嬋,她在別墅裡給我做飯,香噴噴的飯菜,我看到志潔和胖虎,她們痛苦的掙扎著,朝著我伸著手,朝我呼救,而我卻無能為力,我哭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自責,自責我沒有保護好她們,是我帶著他們跟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咔嚓一聲,突然傳來一陣鐵門的聲音,接著一陣腳步聲,再然後,關我這間暗室的門被開啟了,我恍惚的看到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呵,還挺能撐,本來想著死了就直接餵魚了,誰知道沒死,哎!活著比死好不到哪裡去,拉出去吧!”刀疤臉說道。
我被兩個人給架了出去,刺眼的陽光讓我使勁的睜著眼睛,我要尋找志潔和胖虎,他們也應該在這條船上。
突然,我被罩上了一個黑布袋,這下連找他們的機會都徹底沒有了,我被扔到了一輛貨車上,依然帶著手鐐腳鐐,旁邊圍滿了人,難道是押送我的嗎?
一路顛簸,我乾渴的已經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在一個很簡陋的茅草房子裡,有個人正拿著一個破碗,給我用木頭勺子往我嘴裡喂水,我不知道他是誰,樣子十分的模糊,等我逐漸看清之後,才看到,這是一個面板黝黑得印度小孩,有十二三歲,骨痩如柴。
“這是哪裡?”我虛弱的問道,
吧啦吧啦一頓說,是印度語,但是我聽不懂,他肯定也聽不懂我說的話,看了看手上,依然帶著手鐐,腳鐐。
我努力的坐了起來,印度小孩急忙遞給了我一塊硬的不能再硬的粗糧饅頭,我此時已經顧不的那麼多了,活下去,我才有機會查出真相,才能報仇。
接過饅頭,我使勁的啃了起來,不一會我居然給完全吃了下去,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小男孩,因為喝過水,吃過一點饅頭,此時我也有了點力氣,我身上並沒有受傷,只是因為多日在水上航行,沒有進食,而導致的虛弱。
小男孩扶著我站了起來,緩緩走出了茅草屋,我此時才突然看明白,這是一座礦山,前方有很多工人,還有一些拿著槍的監工,應該是私人軍隊,我又看了看四周,頓時明白了,這是一座黑金礦,因為我看到了閃閃發光的石頭,不是煤炭,那就是金礦,顯然是想把我困在這兒,但是我想不通,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居然還留我一條命呢?
“醒了,醒了就去幹活,快快,”突然從後面走過來一名肥胖的監工,手裡抱著機關槍,說著就開始推我。
印度小男孩急忙摻著我,朝礦山走去,我用盡所有的力氣,走了過去,一個瘦弱的五十多歲的工頭看了我一眼,隨後用印度話跟那監工說了兩句,也不知道跟監工說了什麼,只見監工點了點頭,隨後工頭,便給小孩說了兩句,那小孩便飛快的跑走了。
“你太虛弱了,我告訴監工說,先給你吃點東西,好歹是一個勞力,死了怪可惜的。”工頭說道。
“你是中國人?”我急忙問道,因為他會講中文。
“不是,我是加拿大人,在這裡,想活命,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這裡每天都在死人,想必你來之前也是有錢人吧?”工頭問道。
“嗯,你怎麼知道的?”我疑惑的問道。
“這裡都是來自各國的富豪,東西來了,趕緊吃東西吧,不要多說多問,在這裡好奇會害死貓的。”工頭神秘的說道。
印度小男孩此時已經拿來了幾張餅居然還是肉餡的,手裡還拿著一壺水,我此時兩眼放光的趕忙接了過去,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你別說此時我吃著這肉餅,不知道有多好吃,水有多甘甜,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哪裡的肉餡餅是什麼做的,一頓猛吃,打了個嗝,終於填報了肚子。
此時工頭過來遞給我一個錘子一個鑿子,告訴我,在每一塊散亂的石頭中解金子,就是石頭中有金塊,用鑿子鑿出來,一塊石頭要解成小指甲蓋大小的碎塊才算解完。
看著圍在我周圍的幾位監工,正凶神惡煞的盯著我,還有一個監工拿著長鞭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這架勢就是告訴我,如果不聽話,就得捱揍了,我手腳被鐵鐐銬著,反抗肯定是自找苦吃,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只能按照工頭告訴我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