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苗嶺兒,苗嶺兒羞澀的低下頭,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之火被我徹底掐滅,道:“你要好好對嶺兒,我知道她喜歡你,所以我尊重她,也祝福你們,你要用你的一生來呵護她。”
“翌哥。”白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正要繼續往下說,被我抬手打斷:“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你也放心,以後你們會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我是你們最好的朋友。”
白狐點點頭,對於苗嶺兒他不像很多時候那麼嬉皮笑臉沒個正型兒,反而非常非常的重視。
“翌哥,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嶺兒,就算是要死,我也會死在嶺兒前面。”
男子漢大丈夫向來頂天立地一諾千金,苗嶺兒雖然法力高強不是凡夫俗子,也難免有小女子有的情愫,那臉上的幸福溢於言表。
對於我來說,白狐的這一份承諾並非緊緊是為了苗嶺兒要的,更多的是為了我自己。只有這樣我才能死心,徹底的迴歸自己該有的使命。
‘咔嚓’一聲脆響打破我們的談論,困在金遁術鏡子法陣裡的天機真人再也閒不住了,試探著將一面鏡子打的粉碎。
正擔憂法陣被破看向輝鼠時,卻見他氣定神閒絲毫不懼,原來那碎裂成幾瓣的碎片停在半空白光一閃,每一片鏡子碎片都變成一面嶄新的鏡子。弄得天機真人一愣。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一時之間,輝鼠這裡的戰局算是穩住了。
至於子雅和妖王化成的一龍一蛟還在天空顫抖不休分不出輸贏來。空中的雨越下越大,整個城市的水利系統已經開始超負荷運轉。河流的水位漲到歷史最高點,許多低窪的地方被水淹沒,街道上沒過膝蓋的大水將周圍的一切吞噬。四處可見泡在書裡的汽車和門店。
除此之外,更讓人害怕的是臨近山嶺的居民區,熟睡中的人並不知曉山洪,泥石流已經爆發,若非現在的房子都是鋼筋混凝土結構,肯定已經大面積傷亡了。可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多少生靈會遭受滅頂之災誰也說不準!
忽然,一道黑光在鏡子法陣中亮起,所有鏡子反射出來的白光被這股黑光吸收同化,整個法陣的白光法網都變成了黑色。
輝鼠大驚之下,伸手一招將鎖魂鏡收回,心疼的看了幾眼,發現並沒有太大損傷才放下心來。
“能逼出我精煉幾十年的陰氣凝珠,你也算是可以了。接下來就安心上路吧。”天機真人舉著那可黑色珠子,一催之下無窮無盡的黑氣就朝著輝鼠籠罩而去。
如此厲害的法術絕對不是金丹境以下可以應對的,一旦擊中輝鼠他必死無疑。說時遲那時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天書喚出,上次阻擋六尾妖狐度內丹劫時收取的天雷劫的雷電還沒找機會慢慢散去,此時恰好派上用場。
我只是露出一部分天雷劫雷電,銀紫色光芒一閃,天機真人立時大驚失色:“不好,是天雷劫的氣息。”
說罷,也顧不得多年凝練的陰氣凝珠了,一下竄到了遠處。雷電已經放出,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所以,全數被陰氣凝珠享用。
陰氣不管凝練多久始終是陰氣,碰到雷電尤其是天雷劫的雷電,瞬間就被淹沒在銀紫色的海洋裡消失不見。
我也總算意識到手裡握著這麼一個大殺器。這個大殺器絕對可以威脅到金丹境和妖王境界的玄門或妖族。
“嗷”的一聲真龍咆哮,妖王這頭蛟龍還是被壓制住了。被那真龍一頭撞的倒飛到後方閃爍著雷光的黑雲裡,順勢還被真龍尾巴抽了一下。
“妖王快過來,我有辦法對付他。”這聲音用的是傳音法術,畢竟現在大雨瓢潑雷電轟鳴的,大喊大叫是絕對聽不到的。
妖王聽到了我的傳音,搖身一變化回人身,從天上落了下來。真龍一招領先當然想乘勝追擊,尾隨著妖王張大了龍嘴咬了過來。
我等的就是他下來靠近:“你們都躲在我身後,我用天雷對付他。”
所有人聞言一刻不耽擱躲在我身後,我一點天書,將之前封印在天書裡的天雷釋放了十分之一,雖然聽起來不多,但那股毀天滅地的氣勢簡直要氣吞山河,嚇的那真龍龍目一怔想要退避卻已遲了。
無奈之下嗷嗚一聲朝天鳴叫噴出熊熊火焰與天雷撞在一起。
不得不說這真龍之血幻化的真龍確實有幾分本事,被如此厲害的天雷攻擊竟然也能抗衡。要知道當初六尾妖狐渡劫渡的是天劫之中最厲害的天罰,天罰是用來滅殺渡劫生靈的,並非是為了讓渡劫生靈接受洗禮蛻變,所以天罰裡的每一種劫難都是最厲害的,那六尾妖狐藉助法陣吐出內丹都渡不過去,何況我收取的還是最後幾道天雷。
全盛時期的金丹境或許可以抗衡一下,如今他們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表面上屹立不倒實際不過撐著最後一口氣在死拼罷了,所以這個時候一旦拿出天雷劫,絕對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子雅化成的真龍維持著的火焰並不能堅持太久,而我的天雷還有大部分。毫不遲疑,直接又加了一倍天雷出去。
“天機真人,還不快來幫忙!”真龍急了,呼喚天機真人幫忙的聲音都有些沉悶,似乎是被一個大石頭壓住了胸口喘不上氣兒了一樣。
天機真人剛逃離開,見到這個情況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與子雅一同抗衡天雷。
可惜啊,若他們兩個金丹境法力都在,全部天雷釋放也不一定能滅了他們,可是現在乃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趁著這個時候一舉殲滅二人,等他們東山再起法力恢復可就不好收拾了。
所以,絲毫沒有顧忌,雙手掐訣點了一下天書拈成蘭花法訣朝著真龍和天機真人一彈,冒著黃光的天書立即釋放了更多的天雷朝著兩人毫不留情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