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小山出了房間,風千語跟楊松柏立馬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這幾天楊松柏已經由風千語的口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了個清清楚楚,雖然他並不是很贊成風千語跟小山的做法,不過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希望靜修中的小山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此時見小山安然無恙的從房間走出來,說明小山多半是成功了,楊松柏跟風千語都在心裡暗自送了口氣,可還沒等二人開口說話,外面卻響起了敲門聲。
敲門聲一響,風千語的眉頭便皺了起來。說實話,這幾天為了應付那些前來拉關係、攀交情的人,風千語的耐心已經被消磨乾淨了。現在,伊譽他們幾個已經全被她派出去做擋箭牌了,可小山剛出房門那些人便又找上了門,此時的風千語心情那是相當的不好。
於是,心情不好的風千語便一言不發的走到門口將門開啟,然後也不問來人是誰,只是冷冷的盯著那人,眼中的寒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覺得到。
來人是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見開門的是風千語,雖然風千語臉色不善,不過中年人仍是滿臉笑容的說明了來意。
“這位想必就是風小姐了吧!先見過風小姐!是這樣的:我家主人備了幾杯薄酒,特地派我來請千重公子前往一敘,希望千重公子肯賞臉。”
中年人的話使得風千語愣了一愣,他話說的雖然客氣,可聽起來卻怎麼聽怎麼不像是來“請”人的,倒像是一個通知。
風千語什麼陣仗沒見過,別說眼前這人她根本就不認識,就算風千語知道眼前這人背後的主人是個權勢滔天的人物,但就憑他剛才的那兩句話,風千語便不會給他好臉色,更別說此時的風千語本就心情欠佳。
於是風千語先是對著中年男子笑了笑,然後便張嘴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自己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風千語也懶得繼續跟他糾纏,轉身便準備將那個中年人拒之門外,沒想到那個中年人卻並不罷休。
“風小姐且慢!”
風千語轉過身,看著那個中年人似笑非笑道:“怎麼?你是打算要我親自動手把你‘送’出去嗎?”
“風姐姐,發生了什麼事?”聽到風千語說要動手,小山和楊松柏連忙走了過來,他倆生怕風千語一個不開心就真的把人給“送走”了。
中年男子見小山他們走了過來,卻並沒有急著理會小山。而且,也完全沒有把風千語的威脅放在心上,臉上的笑意不減,說話仍是十分客氣。
“是這樣的:我家主人說了,若是碰到風小姐,希望風小姐能先還我家主人一樣東西。”說著,中年人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在風千語的眼前晃了晃。
見到那枚令牌,風千語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隨即便陰沉著臉陷入了沉思。那名中年人也不著急,就那麼面帶笑意的在一旁恭敬的站著,似乎在等風千語的決定。
“風姐姐,你欠人東西了?”
看到風千語的臉色,便知道那名中年人所言不虛。不過小山並不認識中年人手裡的令牌,因此,他也搞不清楚那名中年人在跟風千語打什麼啞謎。倒是一旁的楊松柏見到那枚令牌後臉色變了變,隨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沒有言語。
“我風千語說話算話!既然你家主人現在要我還,那我還他便是!千重,跟他走一趟!”
聽到風千語這麼說,中年人才將手裡的令牌重新收起來,然後十分客氣的對小山說道:“千重公子,請吧!”
小山卻不樂意了:這什麼情況?怎麼說著說著就把我給賣了?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
“風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山一臉疑惑的看著風千語,希望風千語能給他一個解釋。
風千語看了小山一眼,隨後嘆了口氣道:“我欠人一份人情,這份人情還不小。你跟他走一躺,便算是替我還了那個人情。”
能讓風千語欠上人情,看來中年人口中的主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且,看風千語的樣子,這份人情她是非還不可。
“既然如此,那就請先生帶路吧!”
見小山並不過多的追問便要跟自己走,中年人看向小山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讚許,這小子倒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看著小山離開的背影,楊松柏滿是擔憂道:“千重這一去,明天怕是...”
“他需要成長,經歷一些風雨是必然的!”說完,風千語便轉身回屋,只留下楊松柏在門口發呆。
小山跟著中年男子離開了天一學院,原以為他會帶著自己去哪個王公貴侯的府上,沒想到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竟然帶著小山來到了天一樓。
“這位先生,請問你們家主人是?”
中年男子沒有直接回答小山,而是賣了個關子,“等公子見到人,自然就知道了。”
穿過天一樓的正樓,小山和那名中年男子來到了天一樓的後園。其實,天一樓的佈局跟惜春樓頗為相似,都是前樓後園的設計。只不過,天一樓佔地更廣,別的不說,單說這後園就足比惜春樓大了兩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