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一席白衣勝雪的女子邁著輕盈的步子來到西江橋頭。
這裡像是被人安排好過一樣,原本鼎沸的地方此刻只有她一人。
白衣女子緩緩走上石橋的臺階,站在橋上看著湖面上那一艘略顯孤寂的紅綢畫舫,心中不禁感嘆!
好幾次張張口想感嘆一下權利的霸道,奈何胸無點墨,憋到最後憋出四個字:
臥槽,牛啤!
果然不虧是一國太子,像這種人潮湧動的地方,也只有他有能帶能在一天內將這裡全部戒嚴。
而現在她苦苦等待郎君而來的這一幕,像極了畫本子裡的那條小白蛇。
同樣的一身白衣,同樣的河,同樣的橋,就是差了一把油紙傘,可惜可惜,早知道可惜來一次斷橋相遇,她出門就帶把了不。
正想著,不遠處一道玄色身影有些焦急的快步走來。
反正四周無人,赤蓮乾脆直接化出自己本來的模樣,小跑下橋,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再次緩步走上去,假裝自己剛來到一樣。
夏郯走到前邊駐足,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疾跑微亂的衣襟,這才走上去,還好師父還沒到,自己來的時間剛剛好。
正想著,眼前一抹白色的衣襬躍進眼簾,他抬頭緩緩看去,那抹絕世容顏就這樣猝不及防出在在他眼底。
夏郯一下愣住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在這刻全都不見了蹤影。
“郯兒來了,我們走吧!”去年與夏郯對視良久,見他還沒反應,首先開口打破了這不知名的氣氛。
“哦,好,好”夏郯這才恍然回神,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趕緊帶路。
“師父,今日怎麼想著以真面目出現了?”一路上很尷尬,夏郯不經腦子直接問了這一句話,問完之後方才覺得後悔。
“整日裡又法術隱著,實在覺著憋悶,今天想出來透透風了。”
赤蓮說著就是不去看夏郯,因為她心虛啊,總不能說這是秋涼,特意交代要他她用最美的樣子來,只有蠱惑住夏郯,這樣事情才會事半功倍。
師父蠱惑徒弟,這要是傳出去,她不要面子的呀!
“這樣啊,師父,我們到了”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畫坊的停泊口。
倆人進來後才發現,這小小的船裡竟然會有這麼大的空間。
中間是歌舞娛樂的地方,兩邊還有專門供客人休息的小房間。
船伕是一個聾啞人,兩人坐穩,那船伕就支撐著竹竿,將船慢慢推向湖中心。
看著外面烏漆嘛黑的景色,是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想著來遊湖。
“師父跟徒兒在一塊可是無聊?”夏郯一直在觀察著赤蓮,見她好像有些不太滿意的樣子,開口問道。
“為師與你相處在一塊兒都十幾年,就無聊早就覺得無聊了,只是我本以為這畫舫中會有歌舞表演,可是,這大半夜的我們什麼也看不見,著實讓人失望。”
“呵呵”夏郯輕笑出聲“早就知道師父是個憋不住的性子。”
夏郯拍了拍手,兩邊的房門開啟,一群人魚貫而入,她們面前的桌子上,立刻擺滿了各色佳餚。
“咚!”
畫舫樂鼓雷動,赤蓮透過窗子看去,外面瞬間亮起了萬丈燈火,將整個河面照的燈如白晝。
“哇!你……”
赤蓮驚喜的直接抱住了他的頭,在他臉上狠狠地吧唧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