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語想了想昨天沈聰的那件事,思考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只好問道:“這件事很嚴重嗎?”
顧承澤想起了今天白芒的那通電話,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但他不能確定這些事情有必然聯絡,只是淡淡說道:“還不能確定,但對元氏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
舒望語立刻注意到,顧承澤用了“應該”。
舒望語總覺得這些事情中間有什麼東西斷開了,只覺得這些東西突然出現有些突兀,但如果強加一個原因上去,就又是很正常的商業圈爾虞我詐的常理。
“你當初是得罪了多少人,才讓那麼多人都針對顧氏?”
顧承澤眉毛挑了挑,似乎對於自己過去的“豐光偉績”格外驕傲而有成就感,輕快回答道:“很多,不多基本被我剷除掉了,不知道這次的人是要幹什麼。”
舒望語聽著他輕快驕傲的語氣,並不理解顧承澤的驕傲點到底在哪裡,只是抽了抽嘴角,沒有再回答了。
顧承澤也沉默了一陣,才正經說道:“也可能是因為顧氏現在是塊肥肉,不知道誰知道了顧氏電網系統崩潰的這件事,想到趁火打劫。”
舒望語只小聲應了一聲,沒有再回話,到了別墅,舒望語因為今天太累,也沒有再多過問,只是睡前還是看著越來越大的肚子發愣:也不知道肚子裡的小傢伙是男是女,之後會不會越長越快,現在這種情況,要怎樣把孩子生下來呢?
想到這裡,舒望語淡淡嘆了口氣,閉上了眼。
凌晨,舒望語已經睡熟了,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有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那人走近床頭看著舒望語,過了一陣,確定她已經睡熟了之後,又輕手輕腳地走出舒望語的房間。
周幼藍極其負責的站在門外,等著自己的老闆。
顧承澤輕輕帶上門,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在這裡好好看著。”
多像主人跟狗狗說“好好看著家裡”的情景啊。周幼藍皮笑肉不笑地在心裡誹腹道,不敢說出來。
顧承澤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句和另一句相似度極高的話說起來有些不妥當,繼續說道:“等著場官司結束,我會和舒總正式辦婚禮,你平時除了工作,也留心一下這個。”
周幼藍有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麼叫正式辦婚禮?什麼叫除了工作也留心一下這個?顧承澤的事情,誰敢只是“留心”一下?
周幼藍本來積攢的睏意瞬間就沒有了,艱難地開口道:“正……正式,辦婚禮?”
顧承澤在見過了季雲轍的誇張表情後,再看見周幼藍的神情,已經不奇怪了,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周幼藍還是沒能迅速接受過來,“您是說,不訂婚,直接辦婚禮嗎?”
顧承澤應了一聲。
周幼藍深吸一口氣,良久,才回復,“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顧承澤平靜如常地點點頭,問道:“白芒怎樣了?”
周幼藍這時立刻拋棄了還沒有重建起來的世界觀,在倒塌的殘渣中找到自己原本應有的反應,立刻回答道:“一個小時前已經回來了,被打傷了左腿,骨頭斷了。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應該是在石頭子上面被拖行過,現在正在醫院,都是我們自己的人,暫時沒有傳出去。”
顧承澤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披上外套就單獨出了門。周幼藍跑到門口,有些擔心,“需不需要在多叫幾個弟兄?白芒說讓您過去的時候一定小心點,怕被盯上。”
顧承澤擺擺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沒那麼嚴重。”
畢竟不是像紅悅那樣的幫派之間的恩怨,威脅還是小一些。
顧承澤一邊思考著這幾天的所有訊息,一邊直奔白芒所在的醫院。到達半路,顧承澤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紅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