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白芒回來,居然直接受了這麼重的傷。
白芒見他不回答, 又大膽了一些,越說越激動,“我說呢,顧總怎麼一直不理我,原來是這兩年都在追女朋友?哎……顧總,您……”
“左腿被斷得還不夠痛的話,我可以再把你的右腿打斷。”顧承澤冷不丁打斷了白芒的話,看著她即將起來義憤填膺的姿勢,無動於衷。
白芒立刻收了聲,沒有說話了。
顧承澤本就是來看白芒有沒有很嚴重的傷勢,原以為斷了左腿,看見她身上有那麼多傷,再怎麼跳脫,傷成這樣也應該是多少有些難過的。現在看來,反而是他多想了。
顧承澤瞥了她一眼,起身說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明天我讓周幼藍過來,再告訴你接下來的安排。”
白芒被剛才那樣一威嚇,現在乖了許多,聽從的點了點頭。
顧承澤從醫院出來,直接去了紅悅的鷹派。
鷹派的那棟廢棄辦公大樓外面的人明顯比他上次來少了許多,零星幾個人大概是新來的,沒有任何安全意識,坐在大門門口昏昏欲睡,甚至沒有注意到顧承澤把車停在了紅悅常用的停車地點。
顧承澤沒有貿然進去,在車門觀望了一會兒,只見從辦公大樓裡走出一個魁梧的男人,把坐在地上眯著眼睛打瞌睡的人挨個踢了一遍。
男人一邊踢一邊怒吼:“幹什麼呢!沒看見有人來了嗎!”
顧承澤抬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璃站在三樓的一個開啟的窗戶後面,正看著顧承澤這邊。
那幾個被踢醒的人忙站起來,規規矩矩地站了起來。那個魁梧的男人也站在門口站好,看著顧承澤,顧承澤會意,立即走了進去。
顧承澤剛踏進大門,就又聽見了剛才那個魁梧男人的聲音:“都站好了!都是新進來的一群小廢物……”
顧承澤眉頭皺得更深。鷹派怎麼會在這個關頭有新進來的人?那幾個年輕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或許一把捏上去都沒幾兩肉,怎麼看都不是能打的人。
璃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來的,在二樓的樓梯口等著顧承澤,對著他點點頭。
顧承澤很快就發現,今天的這棟大樓,比平時都安靜得多。璃平日裡也不會特意下來接他,今天卻多了這麼多繁瑣的事情。
璃領著顧承澤來到三樓,在紅悅平日裡待的辦公間門口停下,顧承澤能隱隱約約聽見裡面傳來抽打的聲音和男人嗚咽的聲音。
顧承澤停住了腳,“裡面是在幹什麼?”
璃歪頭笑了笑,“老大前幾天抓住了一個在我們幫派門口鬼鬼祟祟的人,但是問不出話來,只能用我們自己的方法了。”
顧承澤推開門,只見房子的中央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血染紅了他四周的地板,旁邊是一個拿著鞭子的男人,整間屋子四周都是紅悅平日裡的手下,紅悅坐在最前方,看見顧承澤過來了,有些許尷尬。
拿著鞭子的男人正要抽下去,被紅悅叫停了。紅悅看著顧承澤,乾笑兩聲:“你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顧承澤撇撇嘴,在璃搬來的一個座椅上坐下,看著中間血流了一地的人說道:“難道你們鷹派教訓人的時候是不能被人看到的?如果是這樣,那我先回避一下。”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紅悅叫住了他,“沒有這種規矩。你來了正好,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顧承澤皺眉,難不成和鷹派有關的人,他竟然也認識?
顧承澤走上前,抬起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的臉,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不認識。”
紅悅一愣,“可是他說,他是你派來的。”
顧承澤回頭看著紅悅,目光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