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劉君夜倒飛數丈,撞到一棵大樹。
“你!”小旗長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劉君夜,回過頭怒視男子。
男子拍了拍手,淡然道:“我可是在自衛啊,衝我喊什麼?”男子現在不急於殺掉兩人,若非劉君夜出手他也不會動手。
“看在黑甲軍的份上,給你們說遺言的時間,快點兒。”
“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殺我們?”小旗長問道。
男子撇了撇嘴:“怪你倒黴啊,誰叫你和姓劉的這小子在一起呢。”
小旗長一驚,“你是來殺君夜的!?為什麼?”
“我此前並沒有見過你,更談不上得罪。”這時,劉君夜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問道:“所以,你是受人指使的吧?”
男子鼓掌道:“不錯,有人要你的命。我只是替他人辦事,到了下面可不要怨我。”說罷,拔出腰間利劍,欲要取劉君夜性命,“組織就是麻煩,還必須要用劍殺人,麻煩,真是麻煩。”
“等下!”小旗長阻止道:“你就不怕我黑甲軍的報復嗎?”
男子一臉無奈:“還要拖延時間?黑甲軍如今在五百里外與秦軍糾纏,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們的。”
心思被看穿的小旗長看著手持利劍緩緩走來的男子,將重傷的劉君夜護在身後,大刀一橫沉聲道:“有我在,不會讓你殺他!若要殺他,跨過我的屍體!”
“那就跨……”男子說到一半,劉君夜打斷道:“你要取我的命取了便是,放過他。算我求你!”
小旗長聽到這話,背對劉君夜大怒道:“小兔崽子!我韓閻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你是在羞辱我嗎!?”說罷,提刀攻向男子。
“小旗長!”劉君夜撿起銀槍,再次朝男子攻去,“要死一起死!黑甲軍覺悟臨陣脫逃之人!”
之前小聲告訴劉君夜快逃的小旗長大怒:“混蛋,快逃!你是要我白白送死嗎。”
“玩夠了,也該辦正事了。”男子不在留手,眼中閃過一抹血光,利劍一閃,小旗長的咽喉處瞬間多了一道紅線。
小旗長捂住紅線處,嘴一張一張,說的什麼也聽不清楚,片刻後,眼中光彩盡失倒在了地上。
“小旗長!”看到小旗長的轟然倒下,劉君夜目光呆滯,內心充滿了自責與悔恨,“都是因為我!都是我!”
看到劉君夜悲痛欲絕的模樣,愈發開心的男子嬉笑道:“不錯,真是不錯。”明月樓的殺手大部分都是變態,此時站在劉君夜身前的男子就是其中一員。這名外號叫做笑猴的男子,最喜歡與一些落網的獵物聊天,先給獵物一種能夠逃脫的錯覺,然後再下殺手。若是獵物不止一個,還能享受他們在同伴死後的絕望,瘋狂或悲痛。
享受了一會兒,笑猴走到劉君夜身前,看著陷入悲痛不可自拔的獵物,臉帶微笑的一劍朝咽喉刺去。
“鐺!”
千鈞一髮之刻,一枚石子將利劍打掉。
“誰!?”笑猴顧不得撿起武器,縱身後躍道。
容不得笑猴不謹慎,他可是堂堂先天神橋境修為,雖然只是初入,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對上單憑修為可在黑甲軍擔任百戶的韓閻也不過是一招了事。但僅憑一枚石子就能打掉笑猴的手中利劍,來人若想要取他性命,恐怕也是輕而易舉。
笑猴緊鎖眉頭,“戰場那裡還未結束,秦宋兩軍高手不應該會來此,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這裡?”
“敢動軍方的人,有膽量。”一年輕公子邊說邊朝劉君夜走了過來。
看著年輕人,笑猴一拱手:“明月樓辦事,還望公子行個方便。”笑猴自覺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只好搬出明月樓的招牌。
“呵。”年輕公子輕笑一聲,問向笑猴:“你是拿明月樓壓我?”
周身壓力劇增,笑猴趕忙搖頭道:“不敢不敢,絕沒有這等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這……”面對年輕公子不依不饒的問話,笑猴有些慌了,“是……是希望與公子結個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