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能用葷話調戲人家了。
大家稍稍收斂了些。
唯有那紅衣女子,一肚子悶氣。
什麼二夫人,明明是個連通房都不是的丫鬟!
這種玩意兒,男人玩膩之後,或是打發去做粗活,或是直接發賣了,命比狗還賤。
她見不得林嫵端著個夫人架子,四平八穩坐著。
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爺,來都來了,不若聽聽曲,看看歌舞吧。”她倚在周學旁邊撒嬌。
周學正高興呢,沒什麼不應的,立即叫了幾個舞娘進來跳舞。
這種地方培養出來的舞娘,可不是什麼正經貨,每個動作都極盡風騷,無時無刻都在勾引男人。
男人們也沒把她們當個玩意看,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葷話,想就拉過來糅幾把。
舞女們還得賠笑撒嬌。
周學看上了其中一個胸大腰細的,直接摟到大腿上坐著,讓人給他嘴對嘴喂酒。
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惹得大家直叫好。
不少人直勾勾盯著那舞娘看,恨不得用眼神把人的衣服扒了。
正熱鬧呢,紅衣女子突然又說:
“哎呀,爺,你瞧這舞妓,眼不眼熟,像不像一個人。”
周學已喝得兩眼朦朧,捧過舞妓的臉,左右端詳。
看一眼啵一個,極盡淫邪。
“像啊,像我夜夜夢裡同歡那個。”
他嘴裡說著葷話。
大家鬨堂大笑。
紅衣女子嬌嗔,推了周學一下:
“爺可真是的,世子爺的人,你也好意思渾說!”
周學半睜醉眼:
“啥?什麼世子爺的人?”
紅衣女子掩嘴笑:
“爺看這舞妓的眉眼,是不是有點像世子爺的二夫人……”
這話過於冒犯,大家都不言語了。
但仍有那耐不住好奇的人,偷偷摸摸往林嫵身上覷。
其實是不像的,但是有人說之後,大家總能找出幾處牽強的相似之處。
比如,臉都很小啦,腰都很細啦,胸都很……
林嫵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