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沈月柔所缺乏的。
沈月柔是高嶺之花,清雅秀麗,男人們雖仰慕她,但卻把她當花瓶一般供起,可遠觀不可褻玩。
而五兒這般,身份低賤,姿色俗媚,因著為人蠢笨,意外地有些純真的誘惑,舉手投足都能賣弄風情。
許多男人見著這種女子,便如蒼蠅一般撲上去。
沈月柔雖然自信,寧司寒絕不是那種男人,她也不可能被區區一個丫鬟比下去。
但老有這麼個貨色在你男人眼前晃,挺鬧心的。
所以沈月柔防五兒,也防得很緊。
若不是海棠犯了她的大忌,她眼下還未有孕,實在不敢用春香。
她才不會把五兒放到跟前來。
“世子就沒對你說什麼?”沈月柔咬著牙問。
她越看,越覺得五兒心裡藏奸。
林嫵卻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似的,仍舊有條不紊的梳頭,連力道都與往日無差別。
“沒有。”
她沒有多說一個字。
說得太多,不符合她蠢笨憨厚的人設。
沈月柔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把玩著一把白玉梳子。
“你倒是知趣……”
啪!
梳子被狠狠拍在桌上。
“五兒,跪下!”
沈月柔厲喝。
林嫵趕緊跪下,滿臉不知所措:
“世子妃饒命!五兒不知做錯了什麼?”
沈月柔把梳子砸到她的臉上:
“還敢狡辯,我都看見了!”
林嫵立即趴在地上,裝作不敢抬頭:
“世子妃,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嗎?奴婢有罪,奴婢不如海棠姐姐,梳不出好看的髮髻……”
她說的可是實話,誰會梳這勞什子盤頭髻啊。
沈月柔聽林嫵牛頭不對馬嘴地告罪,面色稍霽。
她放柔聲音道:
“我,你們是知道的,只要世子好,我一切都好。昨夜的事,我都已知道了,既是世子願意的事,五兒,你不必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