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西府軍大營北面,大約十里的地方,一輛馬車正緩緩向北行駛。
寬敞的馬車裡,坐著一個一襲青袍的人,那人正在為一個躺在他面前昏迷不醒的人施針。
這青袍人,正是身為天璣閣四大閣領之一的青風。
在青風的對面,還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便是一直跟著青風的琉白,琉白此時正目不轉睛地關注著青風正在救治的那個人。
若是此刻拓跋玠在這裡,一定會發現,青風正在救治的人,就是他正得意地認為已經被燒死了的邵遷。
看了一眼正在忙著救治邵遷的青風,琉白忍不住開口問道:“青風閣領,這人傷得如此重,還能救活嗎?”
正為邵遷施針的青風聞言,手下一頓,抬眸瞧了琉白一眼,“琉白啊,你是在質疑本閣領的醫術嗎?”
琉白聞言,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他哪敢質疑青風閣領的醫術,他可是聽說過,青風閣領最能折騰人了,萬一惹了青風閣領不高興,拿著他試藥,他可就慘了!
青風倒是不知琉白在腹誹他,一邊繼續為邵遷施針,一邊說道:“放心,有本閣領在,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若是讓他死了,豈不是砸了本閣領的招牌?”
琉白:“……”
青風卻是沒再理會琉白,開始專心救治邵遷,而青風之所以敢如此肯定邵遷死不了,除了是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外,還因為他在出手打偏那支射想邵遷的冷箭時極有分寸,知道邵遷中箭之後會重傷,但絕不會傷及心脈。
良久,青風終於收了針。
抬手捏起邵遷的下巴,餵了邵遷一粒丹藥之後,青風看向琉白,問道:“邵遷的母親如何了?”
“人已經被救下了!”琉白答道。
“說起來,這拓跋玠還真是夠狠的,設計想殺了邵遷也就罷了,竟然連一個老婦也不放過!”提起邵遷的母親,琉白便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青風眼中滿是嘲諷之意,“邵遷的母親是拓跋玠牽制邵遷的籌碼,而今他要動手殺了邵遷,那籌碼當然也就無用了,自是沒必要再留了!”
琉白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將邵遷的母親送到涁州,也是時候讓他們母子團聚了!”青風吩咐道。
“青風閣領的意思是,我們也去涁州?”琉白有些詫異地問道。
“嗯!”青風點了點頭,“邵遷重傷,得要有個穩妥的地方養傷,涁州離得近,正好!”
琉白聞言,看向青風問道:“可我們去了涁州,那允州這邊……?”
青風抬了下手,打斷了琉白的話,然後開口說道:“邵遷已經救下,接下來,允州的戰局如何,便與我們無關了,留幾個人盯著拓跋玠的動向便是了!”
聽到青風的話,琉白點了點頭,“那屬下去安排一下!”
說完,琉白便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按著青風的吩咐,去安排佈置了。
琉白下了馬車,便消失在夜色之中,而馬車則繼續向北,朝著涁州的方向行進。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