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麻袋?”拓跋韞指了指被賈延慶丟在地上的麻袋。
聽拓跋韞提起地上的麻袋,賈延慶便順勢將麻袋解了開來。
麻袋解開,裡面露出一個人來,不過人是暈著的。
拓跋韞看向那被裝在麻袋裡的人,問道:“這是……?”
“蔡睢!”賈延慶道出了那裝在麻袋裡的人的身份。
“蔡睢?廢太子那個幕僚?”拓跋韞不認識蔡睢,但對這個名字卻有幾分耳熟。
“是!”賈延慶點了點頭。
拓跋韞審視著賈延慶,“你把蔡睢帶來是什麼意思?”
賈延慶迎向拓跋韞審視的目光,“蔡睢是廢太子的幕僚,知道廢太子很多秘密,而且,他從前還是拓跋妡的人,也知道拓跋妡不少秘密,他知道的這些秘密,應該能幫上王爺不少忙!”
聽到賈延慶這番話,拓跋韞眼睛一眯,臉上多了幾分警惕之色,“賈副統這話說錯了吧?本王只是個閒散王爺,又不想知道什麼廢太子,還有拓跋妡的秘密,這個蔡睢可幫上本王什麼忙!”
雖然心裡知道這個蔡睢知道的那些秘密對他大有用處,但面對賈延慶這個目的不明的赤影衛副統領,拓跋韞卻是不能承認。
“王爺,明人不說暗話,您這麼多年韜光養晦,不就是在等著有朝一日能坐上那個位置嗎?”賈延慶卻是直接戳破了拓跋韞的心思。
賈延慶這話,讓拓跋韞不由地神色大變,心中警鈴大作,“你……”
“王爺不必緊張,臣今夜既然帶著蔡睢來見王爺,便不會在陛下面前告發王爺!”還沒等拓跋韞說什麼,賈延慶再度開了口。
拓跋韞聞言,緊張的神色倒是緩了幾分,不過卻是依舊沒放下對賈延慶的戒心,“蔡睢怎麼會在你手裡?”
“東祁將蔡睢和廢太子一道交於了出使的平王,由平王押解回京,因為蔡睢知道的那些秘密,陛下派臣去殺他滅口,臣未殺他,而是將他暗中帶了回來!”賈延慶解釋道。
“身為赤影衛副統領,你會違抗陛下的命令?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你?”拓跋韞還是不太相信賈延慶。
“臣之所以違抗陛下的命令,是因為臣手裡有樣東西,王爺不妨先看一看,在決定是否相信臣!”說著話,賈延慶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拓跋韞。
拓跋韞接過賈延慶遞過來的信封,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沓十幾張紙。
拓跋韞將那十幾張紙展開,翻看了起來。
“這……”待看到紙上寫的內容時,拓跋韞有些吃驚。
“這些都是段大統領留下的親筆手書,大統領曾私下與臣說過,我們這些赤影衛看似深得陛下寵信,其實也不過就是陛下身邊養的一條狗,若有一日沒了用處或是失了陛下的信任,便會被陛下毫不猶豫的捨棄,大統領告訴臣,若是有一日他出了事,讓臣去他的住處找到他留下的手書,然後想辦法將手書的內容公之於眾!”賈延慶解釋了一下他給拓跋韞的東西的來歷。
拓跋韞晃了晃手上的十幾張紙,微皺著眉,看向賈延慶,“你是說這些是段皋親筆所寫?”
“是!”賈延慶點了點頭。
“段皋既然要你將這些公之於眾,那你為何還要送來給本王?”拓跋韞繼續問道。
“段大統領留書上所寫的內容,全都是隱秘之事,若以臣一人之力將其公佈於天下,只怕臣也活不成了,況且,以陛下的心狠手辣,絕不會放過臣的家人,臣思來想去,還是交於王爺最為妥當!”
“你也可以交給平王,或者其他皇子,抑或者交給陛下以表忠心,為何選擇本王?”拓跋韞依舊對賈延慶保持著戒心和懷疑。
“不論是平王,還是其他皇子,他們都是陛下的親兒子,做兒子的怎麼會去揭露父親的罪行?”面對拓跋韞的懷疑,賈延慶反問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臣若將段大統領的留書交於任何一位皇子,只怕立時便會被抓起來交給陛下,這些皇子指不定還能因此在陛下面前博個好感,謀得儲君之位!”
頓了一段,賈延慶繼續說道:“至於交給陛下,以陛下多疑狠辣的心性,必然會懷疑臣是如何得到這份留書的,到時候,忠心沒表成,說不定還會丟了性命,況且,段大統領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臣可不想有一日落得和大統領一樣被捨棄的下場,而且,臣還有妻兒需要照顧,總得為自己留條後路,所以,陛下這次派臣去殺蔡睢之時,臣就想過了,將蔡睢帶回來,和段大統領的留書一同交於王爺,只希望來日,王爺能看在今日臣誠心相助的份上,允臣和家中妻兒離開,臣只求能日後能做個普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