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皋統領赤影衛,可是拓跋韜最得力的爪牙,等他得知愛卿要段皋的命,怕是要捨不得了,指不定還會暴跳如雷!”皇帝臉上掛著笑,已經能想見拓跋韜的反應。
凌千雪回以一笑,“拓跋韜如今已是焦頭爛額,他就算再捨不得也要捨得!”
“這倒也是!”皇帝點了點頭,“權衡之下,他只能舍了段皋!”
皇帝和凌千雪說話的工夫,送拓跋珉出去的劉深便回來了。
瞧見劉深,皇帝開口問道:“人送到承明殿了?”
“是!”劉深點了點頭,“老奴讓內侍引著康王過去了,並囑咐了禁衛軍好生守著!”
“守著倒是不必了!”皇帝聞言,擺了擺手,“拓跋珉就算是想弄死拓跋玠,也不會急於這一時,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動手!”
說著話,皇帝看向凌千雪,言道:“說起拓跋玠,北朔將拓跋玠交於我東祁處置,愛卿以為,該當如何?”
凌千雪向著皇帝欠了欠身,言道:“陛下心中定然已有計較,無需臣多言!”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朕心中心中是有計較,想著放拓跋玠回去,將北朔的局勢再攪得亂一些!”
說到這,皇帝微微一頓,話鋒一轉,“可這事畢竟事關愛卿,朕想聽聽愛卿的意思!”
凌千雪拱手一禮,“陛下不必顧慮臣,拓跋玠是謀算了臣,但為國計,不為一身計,放拓跋玠回北朔,是最好的處置!”
“愛卿既願相忍為國,那朕便放拓跋玠回北朔去!”凌千雪不反對,皇帝便決定了放拓跋玠回北朔。
……
在皇帝與凌千雪商量如何處置拓跋玠的時候,拓跋珉已經在內侍的引領下,來到了承明殿。
守在殿門口的禁衛軍推開了承明殿的殿門,拓跋珉邁步走了進去。
承明殿內,拓跋玠低著頭,坐在座位上,神色中帶著些頹喪。
自鄧太后壽辰那日被押進這承明殿,拓跋玠就一直被關在這裡,皇帝倒是沒怎麼苛待拓跋玠,只是就這麼關著他,讓他不得自由,自被關進來,拓跋玠就一步也沒出過承明殿,自然也得不到外面的半點訊息。
聽見殿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拓跋玠抬頭看去,瞬間驚訝出聲,“是你?”
“是我!”拓跋珉走進殿內,看著驚訝的拓跋玠,面露得意之色,“五皇兄別來無恙啊!”
拓跋玠卻是別過頭去,沒有搭理拓跋珉。
他如今這樣子,哪來的什麼無恙?
“五皇兄怎麼不問問我為何會出現在此?”拓跋玠不理他,拓跋珉卻是自己開了口。
拓跋玠依舊沒說話,不過也是抬頭看了一眼拓跋珉。
“我此番是自請出使,來為五皇兄惹下的禍事善後的!”拓跋珉依舊自顧自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