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北朔的太子出來把話說清楚,他憑什麼陷害寧王?”
“對,出來,出來把話說清楚!”
“敢做就要敢當,不要躲在裡面做縮頭烏龜!”
“就是,敢在我們東祁的地盤撒野,卻沒有膽量面對,可不就是縮頭烏龜嘛!”
……
館驛門口,雲京城的百姓將館驛圍住,叫嚷著要拓跋玠出來。
百姓們也想直接衝進館驛裡將拓跋玠揪出來算賬,但那些皇帝名義上派來保護拓跋玠的禁衛軍牢牢地擋在館驛門前,百姓們根本衝不進去。
陌宸慶和陌宸祥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
見到館驛門口的情形,陌宸慶揮了揮拳頭,頗有些義憤地說道:“禁衛軍幹嘛要攔著百姓,就應該讓百姓進去直接將拓跋玠打死!”
聽到這話,陌宸祥看了陌宸慶一眼,“普通百姓不懂,你也不懂嗎?一個北朔的太子,是能說打死就打死的嗎?”
陌宸祥慶幸,幸好他跟來了,要是他沒跟來,他這個十一弟指不定衝動之下幹出什麼事來!
“我就是氣不過,我們東祁的禁衛軍,憑什麼要保護那個拓跋玠?”陌宸慶一臉憤憤的樣子。
看著陌宸慶的樣子,陌宸祥一臉的無奈,“禁衛軍哪裡是真的要保護拓跋玠,禁衛軍攔著百姓,不過是因為禁衛軍比義憤填膺的普通百姓更明白,拓跋玠這個北朔的太子不能在東祁出事,至少在沒有證據證明是拓跋玠陷害了寧王之前,拓跋玠絕不能出事,因此,無論如何,禁衛軍都必須攔著百姓,因為百姓們一旦衝進去,就可能會將拓跋玠打死甚至打傷!”
“可這樣,實在是太便宜拓跋玠了!”陌宸慶依舊很是憤憤不平。
陌宸祥看了看館驛門口鬧事的百姓,然後拍了拍陌宸慶的肩旁,“你就是再不忿,現在也得等,等到真相大白那一日,到時候,如果真是拓跋玠設計陷害了寧王,我們東祁絕不會放過拓跋玠!”
聽著陌宸祥一番勸說的話,陌宸慶臉上雖然依舊還是憤憤之色,但終究沒再說什麼。
……
館驛外,東祁的百姓叫嚷著要找拓跋玠算賬,讓拓跋玠出去說個清楚,館驛之內,拓跋玠自然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但拓跋玠卻根本沒有出去面對東祁百姓的打算。
此時,拓跋玠早已不是他那一身錦衣華服,而是喬裝改扮了一番,換了一身下人的裝扮,現在看著儼然就是一個館驛裡的普通雜役,拓跋玠身邊的隨身護衛羅楓也換下了他那一身護衛裝扮,跟拓跋玠一樣換了一身普通的雜役裝束。
“殿下,外面東祁的百姓在鬧事,這可怎麼辦?”
聽到東祁百姓的叫嚷,羅楓很是憂心地問了拓跋玠一句。
“怕什麼?他們越鬧越好!”拓跋玠卻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啊?越鬧越好?”羅楓不解,“萬一東祁的百姓衝進來怎麼辦?”
“放心,外面東祁的禁衛軍不會讓他們衝進來的!”拓跋玠十分篤定地說道。
拓跋玠心裡很是清楚,只要證明不了他是陷害凌千雪的人,東祁就決計不敢把他怎麼樣。
頓了一頓,拓跋玠接著說道:“而且,外面越亂,對我們越有利,不是嗎?”
“殿下是說,我們趁著外頭正亂的時候離開?”羅楓終於反應過來拓跋玠的意思。
“不錯!”拓跋玠點了點頭。
“可殿下,我們走了之後,使團,還有長公主怎麼辦?”羅楓提起了北朔的使團和拓跋妡。
“能用一個使團換一個凌千雪,這筆買賣很划算!”拓跋玠完全不在乎北朔使團的生死。
“至於本宮那個姑姑,那個令人噁心的女人,她不過就是個棋子,利用完了,就沒什麼價值了,丟棄就是了!”拓跋玠一臉的陰毒,對拓跋妡,他更加地不在意,語氣中甚至帶著濃濃的厭惡。
羅楓聞言,低沉著頭沒有說話,長公主確實令人生厭,但為了算計凌千雪,犧牲掉整個北朔使團,實在是……
但羅楓十分了解自己的主子,只要能達到目的,他的主子可以犧牲掉任何人,他的主子決定的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更改的,所以,羅楓知道,自己不必再為北朔使團說話,更不必替長公主拓跋妡說話。
“假扮本宮的人可安排好了?”拓跋玠並不知道羅楓在想什麼,只開口問了自己關心的事。
“是!”羅楓點了點頭,“已經安排好了!”
“把他帶來,讓本宮瞧瞧!”拓跋玠吩咐道。
“是!”羅楓領命而去。
片刻之後,羅楓帶了一個人進來,那人身形和拓跋玠相仿,身上穿著一身錦衣,正是拓跋玠平日裡的穿著,面容與拓跋玠有五分相似,再經過刻意裝扮,便有七八分相像了。
“不錯!”看著那此刻跟自己有七八分像的人,拓跋玠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本宮離開後,知道該怎麼做嗎?”拓跋玠看著那假扮成自己的人,問道。烈火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