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沈思航躬身領命。
“你退下吧!”皇帝擺了擺手,示意沈思航退下。
“臣告退!”沈思航執了一禮,便出了宣政殿。
“唉……”沈思航方離開,皇帝抬手揉了揉眉心,輕嘆了一口氣。
“陛下,案子已經審清查明,該處置的按律處置就是了,您就彆氣怒了,這怒易傷身,您當心傷了龍體!”立在一旁的劉深瞧見皇帝的神色,勸慰了一句。
皇帝微微搖了搖頭,“朕不是為了這兩樁案子!”
“?”劉深錯愕,一時沒明白皇帝話裡的意思。
“漕運的案子,柳兆麟和柳家倒了,東郊白骨案,李濟功被斬了,如今這兩樁案子,石恆業也折了,你說是不是有人在針對安王?”皇帝以手撐著頭,不停地揉著眉心,似在問劉深,又似在自言自語。
劉深聞言,低著頭,默默聽著,也不答話。
“想來也是,朕前段時日一直打壓安王,怕是讓有些人動了心思了!”劉深不說話,皇帝卻是自己給了自己答案。
“中秋之氣期將近,你去選些錦緞、玉器之類的物件,再挑些宮裡做的點心,送到安王府!”皇帝沉思片刻,突然吩咐了劉深一句。
“是!”劉深領命,抬步便要出宣政殿。
“等等!”劉深剛邁了兩步,皇帝卻突然叫住了他。
劉深聞言,回過身來,“陛下!”
皺著眉頭,皇帝開口吩咐道:“給肅王和左相也各自送一份!”
聽到這話,劉深微微一愣,隨即躬身應了一聲,“是!”便出了宣政殿。
……
“該你了!”
大理寺後堂,還是上次下棋的位置,沈思航和吳俊道相對而坐,瞧見吳俊道遲遲不落子,沈思航敲了敲棋盤。
吳俊道聞言,連看也沒看棋盤,拈著棋子的手一動,就落下一子。
沈思航瞧了瞧吳俊道落子的地方,沈思航開口道:“你確定走這一步棋?”
聽到沈思航的話,吳俊道定睛看向自己落子的地方,這才發現自己將棋子落錯了地方,趕忙拾起那枚棋子,言道:“哎呀,走神了,走神了!”
說完這話,吳俊道又重新落了一子。
瞧了吳俊道一眼,沈思航開口問道:“是你約著我來將上次沒下完的棋局下完,怎麼你自己反倒頻頻走神了?”
吳俊道微微蹙了蹙眉,言道:“我是在想最近的朝局,這段時間大案連發,一個漕運案,將柳家的勢力連根拔起,一個東郊白骨案,李濟功被斬了,京中官員跟著倒了一批,如今一樁受賄案,陛下斬了石恆業,而那些賄賂石恆業的,重的丟了命,輕的不是罷官免職就是貶黜流放,朝中又倒了一大片,安王的勢力,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折損殆盡!”
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沈思航淡淡開口:“都是些只知結黨營私,不思為朝廷辦事之徒,倒了也沒什麼不好!”
“也對!”吳俊道聞言,點了點頭,“這些朝廷的蛀蟲,確實是倒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