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枝紅雪牆頭杏,數點青山屋上屏。一春能得幾晴明?三月景,宜醉不宜醒。”
吃過午飯,凡帆把麗茵送到樓上房間讓她休息一下!他自已卻不知道跑哪去了。馬麗茵將客廳後邊的窗簾拉開,竟是一個陽臺!這房子是坐北朝南,後邊的陽臺恰是迎西曬,這會子,陽臺上陽光甚好!一張玻璃小圓幾,兩張騰條椅。如坐那曬曬太陽,嗯!想想都愜意。
馬麗茵推開玻璃門,站在陽臺上才發現這後邊竟是一條十來丈寬的小河。河的兩岸稀稀灑灑的栽著桃樹,如今樹枝上開得正鬧熱。河水上偶爾點點紅,應該是桃樹上落下的桃花瓣!
“你在幹什麼?”凡帆端了些水果上來。
“啊?”馬麗茵聞聲回頭道:“哥哥這屋子可是風水寶地!小橋流水人家。”
凡帆將水果放小几上,挪到麗茵身旁攬著她肩膀道:“小橋尚遠,還是水泥橋!流水不流,充其量是一條死水河!至於人家嘛,住久了就不覺得好了!也只你這城市姑娘覺得新鮮。”
馬麗茵扭頭,一臉疑惑道:“正陽哥哥好像對這兒不怎麼待見!”
凡帆道:“也沒有吧!之前好多時候是獨自一人在這,假如像現在這樣的話,我也是樂意住這兒的。”
一陣風過,河面又下了一陣花瓣雨!馬麗茵轉身望著河面,想起之前的駱閱,她獨自一人帶著個孩子生活了十年。以前上上班,閒來沒事看看書、寫寫字、喝喝茶、種種花、教教孩子!那時不覺得孤獨寂寞、空虛難熬。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覺得可怕!
“麗茵!你…在想什麼?”凡帆見麗茵望著河面發呆,扳過她臉來問!
馬麗茵回神,甩開腦海裡那些早已不屬於她的回憶。感覺到臉被凡帆扳得扭曲的不成樣,忙拔開他的手道:“哥哥你看,跟書上的景緻好吻合!”
“嗯?”凡帆不解的問:“跟哪本書寫得像?”
麗茵笑道:“有一千朵桃花,點點灑上了河面。有一萬個小酒窩,在水中迴旋。我也不記得是哪本書裡寫的!感覺此刻就只差一場春雨了!”
…
下午,麗茵又跟凡帆去田埂上打滾。馬麗茵是跟著菜花上的蜜蜂蝴蝶玩得不亦樂乎!凡帆便坐在地上看著她玩。
“啊…”
馬麗茵一聲驚叫!歪在地上低頭端著自己的手指看!嚇得凡帆嗖的一下竄到她身邊道:“怎麼了?”
馬麗茵指著菜花上的蜜蜂道:“被它咬了一口!”
凡帆拉過她手指,見中指頭上一個小紅點。順著她指的油菜花上蜜蜂還在嗡嗡叫,心知是被蜜蜂蜇了一下。好氣又好笑:“你是被蜜蜂蜇了一下而不是咬了一口!你幹什麼它了?”
馬麗茵還一臉無辜:“我就是想抓它看看而已!沒幹什麼呀。”
“還而已,沒幹什麼!”凡帆突然表情有些嚴肅,他道:“回去吧!擦點藥去,別一會腫的像根火腿腸!”
馬麗茵被凡帆拖著往回走,一路上不言不語,想是他又心情不大好了!馬麗茵便隨他拖著也不講話。回到家裡見門口又停了輛車,凡帆擰了擰眉道:“麗茵,番婆婆來了!”
馬麗茵朝車子看了看,並沒見到人!番婆婆卻從屋裡走了出來。一見到凡帆拉著的麗茵便歡天喜地的迎了上來,拉著她手道:“麗茵,好久不見更漂亮了喲!”
凡帆忙道:“番婆,麗茵手叫蜜蜂蜇了!”
番婆眉頭一擰:“喲!來給我看看!”說著抓起凡帆遞過去的麗茵的指頭仔細的瞧著。
麗茵心說:“這也太過頭了吧!這蜇一下又死不了人。”
番婆將她手指舉著迎光照照,娓娓道來:“還好,沒留針在裡邊,沒大問題!這油菜田裡的蜜蜂沒甚毒氣,陽哥你搞點肥皂水給洗一下!藥箱裡有艾洛鬆軟膏給抹一下就好!沒多大個事,你不要板著個臉,把我們姑娘嚇到了。”
凡帆嘿嘿笑道:“番婆說的事!”說話間便連忙拖著麗茵去處理去!
“正陽哥,番婆自己開車來的嗎?”麗茵記得上次凡帆跟番婆說話時,番婆說過讓別人帶她出去買東西!
“啊!”凡帆正認真的給她處理手指,突然聽到麗茵問他番婆婆。他愣了一下道:“她不會!應該是有人送來的,一會就知道了!”
給馬麗茵處理好手指回到客廳,番婆婆竟泡起了茶!見她過來便招呼道:“麗茵,快來喝茶!”
凡帆看了看番婆婆那泡茶的架式笑道:“我還以為是番婆想我了專程跑那麼遠來看我,原來是找到志同道合的茶友來會茶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