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今天公司裡有女同事亂噴香水玩,可能我正好經過,身上沾上了一些。”孫鵬抵賴不過,只好撒了個謊。
“是嗎?噴香水玩?”
“對的,有種香水不是噴到空中,然後把臉湊過去的嗎?她們就是在那樣玩,正好我從那裡經過,應該就是那時候沾到身上的。”孫鵬繼續解釋。
“這麼巧?”
“是真的。”
就在劉文靜半信半疑的當口,她突然看到孫鵬脖子上的紅印,那紅印正好是女人嘴唇的形狀!
“你這個騙子!你脖子上怎麼回事?”劉文靜醋意大發,伸手揪住了孫鵬的衣領向他大聲質問了起來。
“我脖子怎麼了?我警告你,別沒事兒找事兒啊!”孫鵬當時正很不耐煩地和劉文靜打著電話,並不記得徐曉夢吸他脖子的事情,也沒想過徐曉夢會在他脖子上留下這麼大一個血紅色的唇印。
“我沒事兒找事兒?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脖子上有女人的唇印,說我沒事兒找事兒?你公司的女同事沒事兒噴香水玩兒是吧?她們噴完香水親你的脖子?是不是還親了別的什麼地方?你給我老實交待!”劉文靜衝孫鵬大吼大叫了起來,還拿出了化妝鏡讓孫鵬自己看他脖子上的唇印。
“哦,我想起來了!那是同事小周的兒子惡作劇在我脖子上弄的,那小孩兒真調皮!”孫鵬看到唇印有些發慌,連忙又扯了個謊試圖圓過去。
“聞到香水味了,就是女同事噴香水玩,看到唇印了,就是同事的兒子惡作劇親你的脖子!事情還真巧啊?孫鵬!你當我傻啊?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啊?”
“事情還真就這麼巧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這香水……很廉價的那種,是你公司那個女大學生徐曉夢身上的吧?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噴的就是這種廉價香水!不行,我打電話給她,問問是怎麼回事!”劉文靜拿出手機試探了孫鵬幾句。
“你神經病啊?打了這個電話之後我還怎麼在公司裡混?”孫鵬慌了神,連忙伸手過來搶奪劉文靜的手機。
“心虛是吧?怎麼我一提徐曉夢你這麼慌啊?我早就知道你們兩個不正常了!別想瞞著我!給我說實話!這印子是不是她親的?你說實話我們還好商量,你不說實話,這事兒我和你沒完!”
“我跟你解釋了你還要鬧是吧?你是不是一天也不肯消停?這樣的話,我們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還是離了吧!”孫鵬心虛不想再辯解,索性耍起狠來。
“離婚?你想和我離婚?和徐曉夢那小表砸一起過?孫鵬!我去尼瑪勒個逼!你敢和我離婚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了那個小表砸!”劉文靜解開安全帶,伸手過去死命揪住了孫鵬的衣領。
“鬆手!別鬧!開車呢!”
“你先老實交待!”
“不鬆手是吧?”孫鵬突然心裡發了狠,伸手給了劉文靜一耳光。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個不要臉的為了那個小表砸動手打我!我不活了!”劉文靜伸出雙手在孫鵬的臉上亂抓了起來。
孫鵬臉上火辣辣地疼著,手中的方向盤失控,衝過雙黃線來到了對面的車道上,一輛suv從對面高速行駛了過來,想要搶過前方不遠處路口的綠燈。
當孫鵬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他本能地向左邊猛打著方向盤讓開了那輛suv,車子擦著suv的右邊車頭橫衝了過去。
孫鵬險而又險地沒被suv劇烈撞擊,但一輛運載著鋼筋的貨車卻又迎面向他們撞了過來!
好在這運載鋼筋的貨車速度不快,司機情急之下向右側猛打方向盤,並踩下了剎車,孫鵬也緊急踩下剎車把車子停在路中間停了下來,才終於沒讓兩輛車撞在一起。
但是,貨車車廂裡有兩根鋼筋不知何故從貨車車廂裡鬆脫了出來,象長矛一般斜著插向了劉文靜車子的副駕座!
一根鋼筋刺穿了劉文靜前方的車窗玻璃之後,貼著劉文靜的臉刺入了她的座椅背,另一根鋼筋則徑直刺向了劉文靜的心臟部位,劉文靜坐在座椅上躲無可躲,也沒有那麼快的反應躲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根鋼筋刺穿她前方的車窗玻璃,然後力道耗盡,堪堪在她胸口前停了下來。
劉文靜看著這根鋼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如果這根鋼筋再往前捅上幾個厘米,就會整個洞穿她的心臟,讓她萬劫不復!
駕駛座上的孫鵬連忙拉開車門跑了下去,在人行道上站住了,他驚魂未定地向車子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之後,拿起手機想打電話又沒打。雖然車子被損壞、差點兒出了人命,但毫無疑問這次車禍是孫鵬逆行造成的,所以是他的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