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諾很喜歡看著他笑的甜甜的樣子,尤其是在一次目睹他偷吃家裡的紅糖後那幸福滿滿的笑容。
西諾分不清這是唐香元遺留下來的情緒作祟,還是她自己本身就這麼喜歡小孩兒那如天使般的笑容。
還好有倆只時刻在盯梢的系統及時的喊醒了她,若不然她可能已經把糖果喂到了他的嘴中去了。
西諾看著滿眼渴望神色看著自己的於邵華,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了,那肉肉的小臉蛋太誘人了。
只是,現在沒有糖可以給他,西諾也不好上手捏一下了。
這小傢伙賊精賊精的,上次自己就是捏了他的臉蛋一下,他就一直鬧小情緒直至自己給他吃了顆大白兔奶糖泡的水才休止。
在唐香元的記憶裡是沒有這一茬的,因為她堅信小孩子不能太早吃糖,若不然就會蛀牙,所以小傢伙在西諾到來之前是沒有吃過一丁點糖的。
至於捏臉蛋鬧脾氣這事也是沒有過的,因為唐香元在城裡的時候曾聽說過小孩兒的臉蛋會導致孩子愛流口水,所以她是從不捏他的臉蛋,也不允許別人去捏他的臉蛋。
然如今換了西諾這一絲毫沒有經驗的後媽,自然是想著怎麼高興怎麼來的,當然除了不經小傢伙的同意之外,一切都是按著小傢伙的喜歡來。
空間的大白兔奶糖除去包裝與這個時代的不太一樣,其實味道與外形也是大同小異的,不是不能拿出來的物品。
只是問題是,這窮山僻壤的吉祥大隊的公社不要說有大白兔糖賣,就連成色不好的水果硬糖也是過年節的時候才有那麼幾十斤的份額。
雖說她可以解釋說是唐家人給郵寄的,可是這是經不起查證的事情。
因著唐香元的育兒想法,她曾寫過信要求家裡人不要寄任何的零食糖果類給她的,她覺得零食糖果沒什麼營養。
西諾卻是沒她那麼多的顧忌了,在現代的社會她曾看過一則廣告語:沒有糖果的童年不是完整的童年。
只是鑑於現實情況(倆系統的勸阻),她也沒有明目張膽的直接給糖,而是拿糖泡水,來個死無對證。
就連小傢伙問她那甜甜的奶白色的是什麼,她也只是說那是奶粉,反正小傢伙小的時候也是喝過奶粉的,只是近半年因為物質緊缺加上也能吃米飯粥面了才斷的。
然西諾一副因無法捏小傢伙臉蛋的懊惱神情落在朱春陽的眼裡,則成了為難。
“嫂子!我這還有點饃饃,若是不嫌棄就和小華就著開水吃一點吧!”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朱春陽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一副沉默。
在到達吉祥大隊之前,倆人已經就著暖瓶的開水吃點了饃饃,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是不感覺到餓。
畢竟他們這一行人走的十分的急促,留給對方收拾行李的時間也只有那麼二十分鐘不到,想來也是沒有時間準備乾糧的。
在朱春元於高建邦到達吉祥大隊的時候已經是響午過後了,一般的人都是吃過了午飯,所以他們也沒留太多的時間給這倆母子。
畢竟他們是打算在天黑之前能到達縣城,做一番休整的。
只是鑑於太陽過後,雪地融化了不少,路況於孕婦來說十分的不友好,所以直到現在天色已悄暗了,他們離縣城的還大概需要行駛一個小時左右。
朱春陽內心有點鬱躁,這來時只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眼下卻是幾乎要兩倍的時間,要知道在往常的時間牛車也只需兩個小時,而小汽車則不用一個小時的。
當然,朱春元鬱躁的原因不是眼下所花費的時間,而是接下的路程。
昨天,醫院再次下達了病危通知單。
所以在各首長的決定下,便派他與高建邦一同來接于振生的家人來看他最後一眼。
本來他就沒打算帶西諾到J省的城區醫院的,他想著帶上營長的父母兄弟就得了,畢竟她現在身懷六甲的,冰天雪地的路又不好走,沒看高建邦在這大冬天的開車都開出了一額頭的汗嗎?
當然最讓朱春陽鬱悶的是營長的家人可謂心大,居然也放心這懷孕的媳婦與兩歲的孩童出遠門。
朱春陽很是擔心按照如此的車速,他們能趕回去看于振生最後一眼嗎?
其實真實情況是在得知朱春元與高建邦到了大隊接人去看于振生的時候,於漢東不淡定了,想太多把自己嚇暈了,而劉小妹則是看著暈倒的老伴,心裡也有了不好的預感,所以隨後也想太多嚇暈了自己。
所以在朱春陽倆人到了西諾的房子等候的時候,老於家的人為了不影響西諾的情緒,故意說道他們很放心她去照顧老三,就不去添亂了。
而西諾根本不知道于振生是住在了J省的吉城的城區醫院,若是知道的話她肯定不會現在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甚至在部隊的車還沒來之前就威逼利誘的讓於大田給她開上介紹信,隻身上路了。
所以在西諾到達了吉城後,她無比的慶幸自己聽了西一的話沒有假裝又腹痛從而達到不出門的目的。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出一趟遠門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如今託了于振生的副她才可以坐上專人專車,不用坐那能把人擠成餅而又慢吞吞的火車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眼下,西諾眼角微抽的看著對方在話落後遞過來,硬的如同石頭般的饃饃,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我這有幾個包子,你們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