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倆人加起來的錢也不是很多,估摸著有個20萬左右吧,這也足夠他們帶著巨嬰輕鬆過活了。
如果馬立冬手不鬆的話,30萬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在2010年,2、30萬還是挺值錢的,馬家的條件一直不是很好,這個她是知道的。
畢竟馬小寒就是個十足十的啃老族,中專畢業後就一直宅家裡玩遊戲,現在快28了還是沒幹過一份正經的工作。
而倆老加起來都上百歲了,如今還是得工作供養著心肝寶貝小兒子。
馬建國在給一家廠子當保安,而賀大花在超市裡當保潔,乾的都是最苦最累的事情,工資加起來好像也只是4000元。
如果真如他所說,他每個月都給了3000元家用倆老的,家裡不缺錢的話,以能坐絕不站著的賀大花的性格是不會如此虧待自己的。
再說倆老的房子是靠著馬立冬與苗菲菲在10年前就全款買的,家裡最大的開銷除了吃就是馬小寒的網費,可加起來費用也不大呀!
畢竟米鹽油肉這些,賀大花是三天兩頭就會來他們家順一些的,以他們摳門的生活習慣,一個月的開支撐死了也就2000左右。
從前苗菲菲是因為太信任馬立冬才會相信他的鬼話,說什麼他爸媽現在才50歲,活幹慣了停不下來。
如今換了對馬立冬說的標點符號都不相信的西諾,是拒絕相信他的鬼話連編的。
馬立冬給苗菲菲說了給倆老家用,卻不讓她提起,說怕她會讓倆老多想,以為她斤斤計較不捨得給家用。
也不讓她在倆老面前提前不要工作得的事情,說怕倆老會多心,以為她嫌棄他們老了不中用。
現在想來卻是處處充滿漏洞,事無不可對人言,憑什麼苗菲菲出錢供養了兩位老人,卻還要白挨吃白食的罪名啊。
總得來說,渣男絕逼是拿著苗菲菲的粉票票幹壞事了。
直覺發現了真相的西諾,做出一副鼓起勇氣的模樣,一臉擔心的說道:“媽,你的手怎麼了?立冬不是說這個月給你和爸加家用嗎?你幹嘛不多愛惜自己呀?”
其實,小白花也不是那麼難當的。
“啥!?你說啥家用!?”賀大花本來聽到她那哭喪似的的語調就想捶爆她的頭,結果一聽‘家用’二字,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上面了。
“嫂子,你是說哥每個月都給爸媽家用了?”馬小寒也不繼續葛優躺了,語氣著急的問。
“是啊!爸媽吃了好多的苦才把他養大的,所以我們兩個都決定以後要讓爸媽在家好好享清福的,我把自己的工資卡給立冬了,決定每個月給爸媽5000的生活費的。說到這……”西諾那讓他們辭工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賀大花與馬小寒的異口同聲給打斷了。
“5000?”
“5000?”
平地一聲雷說的就是兩人剛剛的聲音,西諾覺得自己的耳膜受傷了,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還要做出一臉做錯事的表情。
賀大花本來想用她那大嗓門表現一下自己的疑惑,可是看著被嚇得如鵪鶉的媳婦,她頓了頓儘量溫和的說:“你接著說。”
於是西諾就添油加醋的說完了一切,還把要給馬小寒結婚的錢說成了30萬。
“菲菲啊!媽有點餓了,你去外面給我打包五個肉菜回來。”賀大花臉色鐵青,生硬的用著和氣的聲音說完。
西諾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現在不是她挑事的時候,眼下騎驢順坡的出了門。
門一關上,西諾就聽見了裡面的咆哮聲,棍子與皮肉親密接觸的聲音與及馬立冬那乾啞的嗓音發出的慘叫聲。
用一根辣條打賭,馬立冬這是被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