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臻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臂的骨頭斷了,手上拿著的藥瓶也掉落在地,可能質量太好了,居然沒有破碎。
可樂臻此時滿心都是在想此人的內力難道比自己深厚?
西諾聽到了對方手骨斷裂的聲音,便向著對方的左手攻擊,因為剛剛他就是用左手的。
右手的骨裂導致樂臻的行動受制,再加上西諾的速度很快,空氣中好像還有一股莫名的氣息在牽制著自己,於是樂臻發現他只能悲催的接受棒打。
渾身的內力此時只能拿來做防護罩,可是棍棍到肉,痛到靈魂深處。
多年沒有對手,沒有受過傷的他,此刻競有回到過去的感覺。
那個時候的他手無寸鐵,毫無還擊之力,每天都得接受捱打。
“住手,再不住手,我便大喊。”樂臻一邊躲避一邊忍著氣輕聲說道:“新婚之夜,只著裡衣,房內一片混亂,還有一陌生男子,你說你還能活嗎?”
西諾懶得理會他,剛剛桌子倒地的聲音還不夠招人嗎?
從桌子散架到現在其實不到兩分鐘,智腦也顯示丫鬟們也因剛剛桌子倒地的聲音而往這邊趕來。
這人不單隻腦袋有問題,耳朵莫不是也有問題。
彷彿應景般,門外立馬傳來了綠袖擔憂的聲音。
“世子妃,可安好?”雖然很擔心,但是綠袖還是沒有自作主張開啟門進入。
西諾調氣故作驚慌一喊:“救命啊!有賊啊!”
樂臻:“……”
正常的閨閣之女不是都害怕自己的房內被發現陌生男子的嗎?這人不正常。
西諾趁著樂臻這一瞬的呆滯,直接一棍子揮想對方的臉。
“吱!”門開啟了,綠袖還沒來得及進房,便看見一道白影從自己身旁經過。
“孟詩蘊,你等著!”還有耳邊殘留的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
西諾拿著桌腿,有點鬱悶。
其實,她真的只是想留下那張看起來就挺值錢的面具而已,畢竟她的嫁妝都被打散了,留下點賠償很應該的。
可是,為何面具沒留下,只留下了對方的三顆血牙啊?
牙又不是象牙,誰稀罕。
“世子妃!您沒受傷吧?”綠袖嚇得音都顫抖了,新婚之夜孤男寡女的,而且世子妃還穿得如此單薄要命了。
綠袖忍著心裡的惶恐,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跟進來的都是從丞相府裡帶來的下人,心定了一下。
“我沒事。”西諾裝著一臉後怕的表情,扔下桌棍,抱著綠袖說:“嚇死我了。”
“世子妃,不怕!有奴婢在,奴婢剛剛那棍子打得可好?”綠袖一邊安撫著西諾一邊看著在場的丫鬟們說道。
大家其實心裡都很害怕,新婚第一天,新娘子便出事,大家也別想活了。
於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說道,剛剛她們都親眼看到綠袖一棍把對方的牙都打掉了。
“世子妃,不害怕,萬事有我們。”綠袖輕輕地拍著西諾的肩膀安撫到,在西諾的耳邊輕聲說道:“奴婢一直隨身伺候,從沒離開。”
西諾本想說話的,但是耳邊傳來了一陣恆鏘有力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