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淳罡看著林柯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怎麼了老師？”林柯被厲淳罡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不會是佛籍佛陀轉世，擁有宿慧吧……”厲淳罡幽幽說道。
林柯心頭一跳：“當然不是啊！老師你在說什麼笑話？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不是，那些禿驢可沒有這等詩材！”厲淳罡搖了搖頭：“但是你的智慧絕對比擬那樣的存在了。”
“也，也還好吧？哈哈，哈哈。”林柯撓了撓頭，乾笑幾聲。
“你也不要驕傲自滿。”厲淳罡瞥了他一眼：“我是史家的大儒，歷史中看過太多你這樣曇花一現的人才了。”
“老師您是史家大儒？”林柯卻是有些驚異：“史家大儒沒有工作的嗎？怎麼在外面磨豆腐？”
“並非你想的那樣……”說到這裡，厲淳罡也不由得尷尬：“大儒也要吃飯，我又無官職俸祿，不賣豆腐能怎麼樣？若是我去賣我的名聲，我的文心就毀了。”
好傢伙！
這就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儒家版？
“而且史家大儒並非全都在朝廷當官的。”厲淳罡指了指窗外，外面是京城，一片燈火闌珊：“那裡，才是史家子弟應去的地方。”
林柯看向窗外，不由得有些震動：“你們去的是……”
“天下！”
“京城！咳咳，對，我的意思就是天下。”厲淳罡差點把自己嗆死，還好改過口了：“我們要記錄的，確實就是天下，記錄天下一切種種。”
“哦……”林柯若有所思：“所以，你們記錄的就是天下眾生，熙熙攘攘、來來往往，橫觀宇宙，縱觀古今，記錄天地之間發生的變化，留以後人觀！”
厲淳罡聞言有些目瞪口呆，半晌後不由得問：“你……你確定不要加入我們史家看看？”
這特麼！
厲淳罡剛剛就沒想說那麼多啊！
他不能出京城，是因為他孫女在京城這裡啊！
他一個老人，拖兒帶女的，怎麼遊歷天下？
而且說實話，他沒錢……
沒錢的話，出去沒多久估計就要餓死了，還玩個屁的史？
然而，剛剛林柯卻說出那麼一大堆……
這張嘴……
厲淳罡深吸一口氣：“你要是願意來史家，我會把我的衣缽都傳授給你。”
“啊？”林柯撓了撓頭：“老師，你不是儒家的嗎？”
“非也，非也。”厲淳罡見狀回答道：“百家，並非是非此即彼的，也有互相關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