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父親的聲音蒼老而遲緩。
齊野回道:“林伯伯,但說無妨。”
“嗯。”林柯父親點點頭,張了張嘴欲要說話:“事情如此……”
這兩人看起來倒是更像父子,一言一句都透露出一絲不苟的味道,但是講起話來像那種領導一樣,又慢又長,聽的林柯有些無語。
齊尚書也有些不耐煩,直接打斷了林柯父親的話:“行了行了,講話慢騰騰的……我來說……來,你過來。”
後面那句話是對林柯說的。
“是。”林柯連忙一步站過去。
待他走到齊野並排不遠處站定,齊尚書這才繼續道:
“給你介紹一下,我的種,今年和你一樣十六歲,也是你一年後的對手,齊野。嗯,這是林柯,老頭兒的種。”
“見過兄臺,在下林柯。”林柯微笑著行了一禮。
不過齊野地眼神卻看都沒看林柯,而是好好看著兩個尚書,彷彿等待上司指示的下屬。
這是典型的不把林柯放在眼裡啊!
林柯也不惱,行過禮後就恢復站姿,依舊面露微笑。
齊尚書和林柯父親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彷彿也都知道齊野為何有這樣這樣目中無人的傲氣。
“這次叫你們倆過來呢,是因為我和老頭兒打了個賭。”齊尚書嘿嘿一笑:
“就是我從林家挑個他的兒子,老頭兒挑一個我的兒子,分別帶出去教導,最後你們倆一年內回到這裡比試三次!
這三場比試,每一局都要決出勝負,你倆比試誰能贏,我和老頭兒誰就贏。”
齊尚書言簡意賅,其雷厲風行的性格可見一斑。
他砸了咂嘴,而後繼續道:“我呢先選了林柯,老頭兒選定齊野,然後接的事情下來你們就知道了,你們二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打賭!
對賭協議!
兩個尚書之間要做什麼事沒達成共識,所以透過打賭的形式來進行對決。
畢竟兩個尚書之間的爭鬥那肯定是朝堂以外的爭鬥,否則也不至於要兩個小孩子來。
不過這樣的對賭協議也是有好處的。
贏的那方自然不用多說,好處盡收。
而輸的一方雖然輸了,但是最起碼自家兒子被對面盡心盡力培養了一年,也不算虧。
就是不知道賭注是什麼了。
在林柯思考時,齊野卻是目光投向林尚書,面無表情:“非任何人皆可與我比試。”
而後齊野看向林柯,略微皺眉,眼神特別在林柯一身漿洗過多次的衣服處留意,並且徑直問道:“你是何籍?”
齊野越過兩個尚書直接對林柯說話,彷彿在質問一般。
何籍?
林柯神情不變,微笑依舊:“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