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嶸和厲美蘭的心裡都緊張了起來。
盛予墨方給出的對自己的懲罰,條件不可謂不誘人。
那可以對等的懲罰……該不會是,要把他們老四家,逐出盛家吧?
比起厲美蘭,盛嶸更知曉盛予墨的手段。
如今他周身的氣勢似乎不如往昔那般凌厲,震懾人心,可盛嶸絲毫也沒有放鬆警惕。
畢竟,這些年捱過的打,足以讓他忽略盛予墨是整整矮了他一個輩分的年輕人。
盛老爺子也饒有興趣地看著盛予墨,想知道他會從盛嶸那裡得到什麼。
他平素就喜歡看晚輩之間相互爭權奪利,這兩年盛予墨一支獨大,家族裡無人敢輕易挑釁他,倒讓他失去了好大一個樂趣。
盛予墨目光冰冷地在厲美蘭戴著鑽石耳墜的兩側一掃,“如果證明小西昨晚上不在這裡,那麼——四嬸就把你當初從柳家分來的那對翡翠耳環,交出來吧。”
“什麼?”厲美蘭完全沒料到盛予墨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怎麼?”盛予墨目光一沉,“我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還抵不上一對翡翠耳環?”
“當然抵得上,”不等厲美蘭說什麼,盛嶸就應了下來,“爸也做個見證,這事情是誰的問題就誰受罰,別耍賴。”·
厲美蘭還想說什麼,接觸到盛嶸警告的眼神,也嚥下了喉嚨裡的話。
那對翡翠耳環她很喜歡,但平時也沒什麼機會戴,萬一輸給了盛予墨,最多也就是以後不能和家族裡其他妯娌一起戴出來了。
但如果這次賭贏了……
一想到盛嶸有可能坐上集團執行總裁的寶座,她的心就沸騰起來。
盛氏集團總裁夫人的頭銜,可比一對翡翠耳環實用多了……
盛老爺子對雙方的賭注未置可否,柳慕莞看得出來他興意甚濃,她斂去眼底的情緒,靜靜地看這場表演。
冷不丁,她注意到來自人群后的注視。
抬眼,便看到簡琮蘇清冷的目光在注視著她,那裡面沒有太多感情,有的只是疏離和冷漠。
她就知道自己又招嫌了,昨晚上簡琮蘇是絕對反對她跟著盛予墨過來的,沒想到一晚上之後,就除了這樣的事。
他現在不說話,大概也是想看她會受到什麼樣的教訓吧。
盛嶸已經開始先發制人,他對身後的人說了句什麼,不到一分鐘,就有人被領了進來。
盛予墨抬起眼眸,被領進來的年輕男人,臉色煞白的低下頭。
“說說你昨晚上看到了什麼吧,”盛嶸得意洋洋地命令男人,“不用怕,有老爺子護著你。”
饒是盛嶸這樣說,年輕男人也忍不住冷汗涔涔,“我、我是欣盛的員工,昨晚上的週年會,我有點酒精過敏,就率先到酒店外面透透氣,然後在休息的時候,看到……看到這位小姐,被一位男士領著,上了……上了……”
他看了一眼盛予墨,明顯不敢說下去了。
盛嶸循循善誘,“領著她的男人,你能認出來嗎?”
年輕男子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指向了,站在客廳角樓裡的苗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