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笙鳴目光有些呆滯，“手術沒成功，她……”
什麼？
柳慕莞的手也捏了起來。
珂珂不在了？
那個笑起來有兩個甜甜酒窩，永遠樂觀開朗的女孩子，竟然已經不在了……
她還記得她總是繞著她，叫她俞風哥哥時候神采飛揚的樣子。
記得她第一次遞給她情書，臉頰是少女嬌羞的紅。
也記得她拒絕她之後，她哭著跑海灘上對著天空把她臭罵一通的“趣事”。
不過，沒有她的拒絕，她也不會開始接受賀笙鳴，在柳慕莞最後一次見他們的時候，賀笙鳴和何雯珂，已經手牽著手，戴著情侶對戒了。
這幾天因為盛予墨的事，她沒太多機會去了解，還下意識的認為，賀笙鳴和珂珂已經修正成果。
賀笙鳴笑容裡滿是落寞：“我身邊的人幾乎都走光了，如果不是因為有常非一直跟著我，讓我還有奮鬥的理由，我也……”
他突然住了口。
他是過來面試的，怎麼會把這種話說了出來？
只是，眼前的女人雖然氣勢幹練凌厲，但他卻有一種不自覺想要對她傾訴的慾望。
柳慕莞點點頭，神色恢復如常，“常非就是你現在手裡的藝人。”
“是我唯一的藝人。”賀笙鳴正色。
這些年，身邊的人該走的都走了，唯獨只有常非那孩子，堅定不移地跟著他。
按理說，經紀人是應該給藝人爭取最大資源的，可是現如今，賀笙鳴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給常非的。
他被整個圈子排斥，幾乎都要靠常非自己聯絡去走穴、出演配角、甚至是跑龍套，賺錢來支撐兩人的生活。
常非還有夢想，所以他不能放棄。
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要去爭取。
兩人的工作室早無法正常運轉，他投的簡歷，也全都石沉大海，哪怕是最小的公司，也壓根不願意容納他……
柳慕莞隨手翻著他的資料，“弄潮現在的老闆，馮天澤，你們還有聯絡嗎？”
談到這個人，賀笙鳴的面色冷漠中透著一絲憤怒。
“這是個人渣。”
柳慕莞抬頭看向他。馮天澤，是賀笙鳴兒時的好友，當初她還是俞風的時候，連同和何雯珂，幾人的關係都是非常不錯的。
“我能說的就是這些，其他都無可奉告。我知道他現在在娛樂圈是隻手遮天，我沒有他的心機與城府，是我甘拜下風。如果貴公司因為他的壓力而無法錄用我，我也表示理解。”
一瞬間，賀笙鳴的情緒似乎激動了起來。
馮天澤已經一手遮天了嗎？
柳慕莞心想，她是早看出馮天澤不是簡單的人，但她沒想到，他竟然會把賀笙鳴逼到這個地步。
當初，要不是賀笙鳴說他有經商的天賦，讓他一起建立公司，馮天澤到現在或許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銷售員。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柳慕莞看著賀笙鳴，“你和俞風，還有聯絡嗎？”
見賀笙鳴愣愣的，她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對你有意向，很大程度也是因為你的資歷，如果你還能和俞風有所聯絡，或者有任何俞風的獨家一手資料，可以供我們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