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醉金會所之內,一片靡靡之音。
“會長,我們已經查了那個關關的下落,還派了兩個兄弟暗中跟蹤。”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對著正坐在沙發中的一個男人彙報。
被叫做會長的男人點點頭,吸了一口雪茄,“祖師爺說過,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只要我們槍炮夠硬,沒有轟不下來的山頭。正道會在帝都混了這麼多年,向來只有我們黑的份兒,從沒人敢來黑吃黑。這女人不除,我正道會顏面何在?如何對祖師爺交代?”
“是是是,祖師爺在上。”尖嘴猴腮的男人拱手,對旁側一個神龕行禮,“保佑我正道會屹立不倒。”
“師爺你再多派幾個人手,傢伙帶齊。”會長端起紅酒喝了一口,“祖師爺說過,說過什麼、什麼以多勝少……”
師爺馬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本泛黃卷角的筆記本,翻開,對著紅紅綠綠地燈光看了半天。
“祖師爺還說過,以多勝少,勝之不武!”
“不武你個頭!”會長一巴掌扇過來,“再翻!”
師爺又嘩嘩譁翻了好一會兒,“祖師爺說,兵家,詭道也……所以我們多派人手是小心謹慎的體現。”
會長滿意地點點頭,摟住旁邊的漂亮姑娘。
“關心一下受傷的兄弟們,告訴他們,用不了他們出院,我就會把那個關關的人頭送給他們,以表慰藉。祖師爺說過,不能讓兄弟們流血又流淚。”
“是……”師爺正打算再恭維兩句。
包廂的門突然被踢開,緊接著嘭嘭兩聲,兩個大男人倒飛著落地。
“山豬?地鼠?”師爺看清了人,不由得驚道,“不是讓你們去跟蹤那個關關嗎?”
叫山豬的男人此刻是實實在在的豬頭,他艱難地抬起頭,望著會長和師爺:“我、我們不就在跟蹤嗎?”
地鼠也扭過身子,嘴角發腫,“剛跟蹤到這兒……突然、突然那兇悍婆娘就發飆打人了……”
師爺發抖:“那兇悍婆娘在哪兒!”
他剛剛問完,就聽得空氣一聲破空之響,緊接著一隻紅酒的橡木瓶塞就飛到面前,咚的一聲,堵上了他的嘴裡,打得他牙齒都差點掉了。
一個高挑逆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你罵誰是婆娘?”
又冷又颯。
會長頓時勃然大怒,“給我拿下她!”
話音剛落,那身影便是動了。
會長只見到包廂裡的保鏢們,像是被塞到了炮膛裡的炮彈,一個個嗖嗖飛出去,炸在了包廂的各處。
眨眼之間,那女人便已經來到眼前。
會長連忙擺出一個白鶴亮翅的姿勢,“看我人間正道……”
招式還沒喊出來,腦袋就被揪住,狠狠地按在桌上。
女人一隻腳踩住他的臉,冷冰冰地道:“屠狗蛋,你好大的威風呀。”
師爺已經拔出了嘴裡的酒塞子,漏著風吼道:“會長的小名也是你叫的?”
柳慕莞蘊含寒芒的眼神掃過去。。
師爺立馬掏出那本泛黃的筆記本,鬼上身一樣地大喊:“祖師爺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