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老爸無言的眼神，劉莘雁只能委屈巴巴地癟嘴，沒辦法嘛，就是覺得關小姐說得很有道理嘛，笑一下……不犯法吧？
“關小姐不道歉的話，是要紅綾綢的劇組來替你道歉嗎？”鄭經理盯著柳慕莞，眼神不善。
哼，不識好歹！
虧他們團隊連夜過來幫忙出謀劃策，這個關關，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
難怪會被別人這樣針對。
他承認她是長得漂亮，可是演藝圈，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孩。
一手好牌打得稀爛，說的就是這種自視甚高持靚行兇的女人了。
“難道下午劇組公告澄清，不是鄭經理的意思？”柳慕莞略顯驚訝，“下午澄清，晚上道歉，這自己打臉的速度……不愧是專業團隊的決策呢。”
“你……”鄭經理氣得鼻孔冒煙。
她明明知道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關小姐這是要以一己之力，拖著整個電影給你陪葬了！”鄭經理咬牙道。
一時間，會議室裡，滿溢尷尬的寂靜。
“咳咳……”劉導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鄭經理，你言重了。”
主要是這話太不吉利了。
什麼叫陪葬……這是咒他們出師未捷身先死麼？
“劉導，您是令人尊重的，”鄭經理也察覺自己出言不適，這還不都是給那個關關給氣的？
他壓下滿腔怒火，對劉導拿出恭敬的態度，“我們連夜過來，是為了解決問題，現在電影剛開始，就遭受了觀眾的牴觸，我們也很著急啊……可是關小姐，實在不是很配合……”
劉導嘆氣，“關小姐，也是受害者啊，讓受害者反過來道歉，這……傷人心啊。”
鄭經理冷笑一聲，“可是事到如今，劉導還有什麼好的辦法？”
身為博視的專業團隊，鄭經理自認自己的公關能力在業內也是排的上號的。
劉導是大導演，但他如果不聽專業的勸導，也是有可能會栽跟頭的。
現在是什麼時代？現在是口碑時代，是流量時代，是營銷時代。
酒好也怕巷子深。
哪怕此次翻拍紅綾綢再成功，有個沒有觀眾緣的女主演，電影也就失敗了一半。
“可是，以我的經驗，就算是關小姐道歉，只會被大家群嘲啊。”劉莘雁見鄭經理和自家老爸交鋒，頗不滿地跑出來站隊，“那群網友的嘴有多損，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何況還有水軍帶節奏。”
“躺平任嘲本身就是一個高階的公關手法！”鄭經理口氣裡全都是你懂什麼的意思，“大家嘲諷完，我們不再回應，熱度自然會下去，到時候關小姐如果演技超群，相反還會吸一波粉。”
他不由得看了柳慕莞一樣。
前提得是，你演技超群……
劉導沉吟片刻，“關小姐，你……願意道歉嗎？”
會議室再度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柳慕莞，等待她的回答。
柳慕莞淡然一笑，眉目裡是說不清的迷人風情，她愜意地往椅子裡一靠，紅唇輕啟。
“不——願意——”。
如此傲然，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