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昏暗,獨留那一張殷紅的小口,乖巧地張合著,吐出那熟悉的四個字。
“墨少?”
良久,女孩的聲音把他喚了回來。
她狀似關切地盯著他暫時失去焦距的瞳孔,“你……沒事吧?”
世界又回來了。
色彩、聲音、嗅覺……短短几秒,盛予墨卻如同從深海浮上來的溺水者,只覺得渾身虛脫。
良久,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像隔絕在感知之外:“你開個價吧,所有。”
“嗯?”柳慕莞好像沒懂他的意思。
“所有,全部,你們的通訊,劇本的版權,你開價。”
柳慕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因為那一刻,她分明在他眼裡看到了溼濡與脆弱。
她轉過頭去。
“無價。”
硬著心腸,吐出兩個字。
她聽到盛予墨輕笑,夾著怒的笑。
是盛怒。
還埋得很深,沒有爆發,但有殺意。
“關小姐覺得,你能安然無恙地,拿著這些東西。”盛予墨聲音恢復平靜。
無需威脅,他只是陳述事實。
在帝都,沒有他捏不死的螞蟻。
一股無名火從柳慕莞心底冒起,她不怒反笑:“看樣子,墨少是習慣了強取豪奪?”
要談崩,絕對要談崩。
只要她不裝乖示弱,他們什麼事都會談崩。。
過去是,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