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面面相覷，“她、她偷了簡妮姐的手鍊，我們都看到的。”
“別扯了。”簡琮蘇揉了揉眉心，“她根本就走不出傭人的院子，怎麼到前面來偷東西？你們汙衊人的時候，動點腦子。”
“哥！你怎麼幫那個賤東西說話！”簡妮氣得大吼大叫，“她那麼噁心的東西，就活該死了，死了也就算了，還咬傷我，嗚……”
“什麼事鬼哭狼嚎的？”
簡方和白旖麗一起走了進來。
簡方是剛剛下班回家，白旖麗守得嚴，每天下午都會去學校轉一圈，再和他一起回來。
“爸，賤東西偷了我東西，李豪他們幫我教訓了她一下，她就變成了喪屍，咬了我，哥還不信，說我胡編亂造……”
見到簡方，簡妮像是找到了靠山，話也利索了起來。
簡妮的話，前面部分，簡方和白旖麗毫不在意，後面部分，則完全不信。
可是聽到說那個東西咬傷了寶貝女兒，還是關切地問，“咬到了哪裡？”
簡妮歪著脖子，哭哭啼啼，“這裡……是不是青了……”
簡方和白旖麗對視一眼。
他們是近視了嗎？啥都沒看到啊。
“你們也不信我……我要去找爺爺……”簡妮又哭嚎起來。
“好了好了，別去鬧你爺爺了。”簡方嚴肅地說，“叫幾個人，跟我去後院一趟。”
他是無神論者，不怕鬼神報應，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昧著良心幹下那些事。
“你小心啊，”白旖麗叮囑著，“癩蛤蟆不咬人也膈應人。”
“爸，我跟你一起去。”簡琮蘇說道。
簡妮見狀，好像忘了剛才的恐懼，也要去湊熱鬧。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朝後院而去。
到了傭人的小別墅裡，李豪還躺在地上。簡方聞到空氣中的尿騷味兒，皺眉，“送他去醫院。”
他推開虛掩的小門，走進院子裡。
天色有些昏暗了，但還能看清院子裡的一切，高大的榕樹，與整個簡家格格不入的簡陋平房。
走進第一個房間，看到爛糟糟的被子和棉絮，簡琮蘇的眼底閃過幾分不明的情緒。
簡方卻對一切視而不見，徑直走進裡面的房間。
爛棉花裡，蕭漫和她的女兒正蜷縮在一起，屋子裡悶熱腥臭，簡方看兩人的眼神，如同看一堆垃圾。
“這不好好的嗎？”他問跟進來的簡琮蘇和簡妮。
簡妮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可能，剛剛明明她變成了喪屍！”她好了傷疤忘了痛，朝柳慕莞走去，“她全身都是那些青的爛的，你們看……啊？怎麼可能？”
柳慕莞的身上，只有髒汙的泥。
“怎麼可能，她剛剛身體都爛了！”簡妮大聲控告，“她明明成喪屍了！”
地上的柳慕莞像是被嚇到了，不斷往後退縮，搖晃著滿頭亂髮，“不打、沒偷……餓……”
“你裝什麼！”簡妮揮手朝她扇下去。
“好了妮妮！”簡方喝斷了她，“小心她身上有蝨子。”
“爸，我真的沒撒謊，”簡妮滿腹委屈，看著一旁簡琮蘇質疑的眼神，心底更是難受，“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