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漢聽張鎮這麼一問,臉上有些不太明顯的變化。沉思了一下,敷衍道:“這個事情改天說,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張鎮聽孫老漢故意不說,知道再問下去也是枉然。他話鋒一轉,繼續問孫老漢:“那您剛才說的秘密,是什麼呢?”
孫老漢長吸了一口氣,然後說:“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在‘鬧十三’上玩的‘救火’就和這個使命有關聯。我琢磨了這麼多年,想到‘耿’字是一個耳朵和一個火組成的,所以耿姓的人必須是要聽火的號令,救火應該也是這樣的。”
張鎮聽著孫老漢這個樣解釋,這多少有點牽強了。要是他們不姓耿的話,是不是就不用玩救火這個遊戲了?
孫老漢看著張鎮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張鎮不信。馬上補充了一句:“當然,這是我自己瞎猜的。不一定對的。”
張鎮也不計較,畢竟過了這麼多年了,誰還知道這些事情呢?不過他突然想到了剛開始的疑問,然後又問孫老漢:“您剛才說,您來這個村子有二十年了?還說我沒有來的時候您就來了。您說這話的意思是,我也不是生在耿莊的?”
孫老漢被張鎮剛才的話問的有些答不上來,心裡多少有了些變化。
剛聽張鎮又問了這麼一句,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略有驚訝的表情。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原狀,他看著張鎮說:
“你既然問了,我就說了吧。在耿家兄弟分家之前,耿家老大有個兒子叫耿燳,他那時候已經二十歲,有獨立生存的能力。他受父命離開了耿莊,然後在外邊獨自發展,自成一家。但是他家生下來的孩子會選一個健康的送回來,在耿莊長大,成年之後再出去自謀生路。等這個出去謀生的孩子有了孩子,就再送回來。如此迴圈,經年累月!所以……”
“所以,我就是那個被送來的孩子,我長大了也是要出去的是嗎?那這麼說我不叫張鎮,我叫耿鎮?”張鎮沒有等孫老漢說完話,就接著孫老漢的話說了下去。
孫老漢抹了一把自己的胡茬,點了點頭,然後說:“也可以這說,但這耿莊的人其實都姓耿呢,叫什麼不就是個代號嗎?”
張鎮還是不解,他就問:“既然最後要送回來,那為啥當初還要送出去呢?這不是多此一舉?”
孫老漢眉頭一皺也不知怎麼回答,沒有想到這孩子心思這般縝密。孫老漢想了一會兒,就結結巴巴的說:“咱莊稼人種地,每過幾年就要換換種子,不然地裡的莊稼就長不好。也就是這個道理。”
張鎮聽孫老漢這麼解釋,心裡一樂,頓時就明白了孫老漢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他比孫老漢想的要成熟多了,初中的生物課上他是學過這些東西的,雜交優勢。他心裡也就明白了,送出去是為了保護這個耿家的純正,在村子裡生活的人指不定就和自己的親戚結了婚。這樣幾代人下去都成了親戚,就不要說什麼純正了,不要殘疾就是萬幸。
張鎮也不多言,點點頭表示理解。繼續聽孫老漢說話。
孫老漢說:“大家要麼姓張,要麼姓李。那這個耿姓就是你的一個記號。你被送送到耿莊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你五年了,我開始修建房屋,開始開荒種地。”
孫老漢說道這裡,張鎮有點疑問。他馬上打斷孫老漢的話說:
“那我父母是誰?你為什麼要等我呢?”
孫老漢見張鎮又問道了之前的問題,他有點犯難。一時不知道怎麼回覆張鎮,就開始轉移話題:“你不是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嗎?我給你說一說關於你身體的秘密吧。”
張鎮聽孫老漢有意迴避他剛才的問題,一下子又扯到了他的身體上。心裡就明白孫老漢其實並不想完全告訴自己真相。不過知道多少算多少吧,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孫老漢見張鎮不說話,就繼續說:“你的身體最近發生了一些變化,倒不是什麼疾病,而是你的發育。”
張鎮一聽發育,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最近身體器官的變化,以及晚上睡覺夢到的孫婧。臉一下子就紅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嘴裡結結巴巴的說:“孫爺爺,您怎麼……什麼……什麼都知道?”
孫老漢說的發育和張鎮想的不是一回事,孫老漢看著張鎮羞紅的臉。哈哈一笑說道:“人嘛,都要經歷的。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但是我今天說的這個發育和你知道那不是一回事!你的發育和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