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聽張鎮這麼說,趕緊解釋道:“也不是我功夫高,我當時我一個人在外邊待著,我害怕嘛。後來我見你一個人進去,我就更害怕了。你剛進去我也就跟著你進去了。剛開始,我還能聽見你的呼吸,可是我走了幾步就沒有呼吸的動靜了。我就站下來聽,我等了幾分鐘直到看你出現在大殿門口,這才上去抓了你一把。”
張磊說到這裡,張鎮心裡就明白了。原來他聽到的聲音並不是那個黑影的,而是張磊的。他腳下踩到的那個才是。
張鎮恍然大悟。然後說:“那就對了,這麼說那個黑影比咱早到廟裡,只是還沒有等他行動,咱就進去了。我猜他本來想等我咱倆走了再行動的,可沒有想到被你個發現了。”
張磊聽到這裡,也不免後怕起來。低聲嘆道:“還好當時他跑了,沒有反抗,這要是反抗了,咱倆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張鎮自從身體經過上次的變化之後,心理也變得堅強起來,心思也更加縝密了。他說:“不會的,就衝他鬼鬼祟祟的動作。他也害怕被人發現,跑都來不及呢,他怎麼會動手呢?”
張磊聽著張鎮的分析,也在思考。是啊,這孫老漢怎麼會動手呢,在這村子裡呆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今日他自保,估計誰都不會發現他的秘密。
想到這裡他又好奇的問張鎮:“那你說,咱是去廟裡看看那個標記的,孫老漢去廟裡幹什麼呢?”
張鎮也正在想這個問題。他聽張磊這麼問就想到了被李瘦猴抱回家的紫金燈。他壓低了聲音說:“紫金燈!”
張磊沒有想到張鎮會說紫金燈,他聽了一臉不屑的說:“你是說那個油乎乎的破燈?給我都不要呢!”
張鎮聽張磊這麼不屑,就說:“哼,你不要,有人可要。那寶貝神奇著呢。你要不相信,咱再去廟裡看看那個箱子。看看是不是有人動過了。”
本來昨天去了一趟廟裡,就已經弄得全村雞犬不寧了。這要是再去,那不就是自投羅網嘛。張磊驚訝的看著張鎮,瞪著眼睛說:“你發燒了吧,你還怕事情鬧得不夠大?”
“我也沒有說像昨晚一樣偷著去啊,這次咱們就大大方方的去。白天去,那可是咱們耿莊的廟,不是張瞎子和李聾子的廟。我們燒香去行不行啊?”
張鎮心裡早就計劃好該怎麼做,他要再去廟裡,看看那黑衣人是不是衝著紫金燈去的。
張磊聽了也不知張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事情已經這樣了,他懶得問,就只好聽張鎮的話,看他怎麼辦。
張鎮說完就開始洗漱,吃飯。張磊本來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他又起的早。再加上他師父的一番調教,他又困又冷。索性就在張鎮家裡補了一覺。
等張磊再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裡沒有人。他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他一覺睡了三個小時。張鎮沒有在屋子裡,地上爐子上的茶壺正在燒水。
張磊搓了一把臉,感覺手腳暖和,全身舒服極了。他睜著眼睛漫無目的看著屋子。然後坐起來,看著窗外。院子裡的雪已經不見。再看,是張鎮正在忙著把掃起來的雪往院子外邊送呢。他趕緊起來,想著給張鎮去幫忙。
張磊還沒出門,就聽見堂屋裡的師父,張大頭還有孫老漢走出來了。他們說著笑著一直走到門口。
只聽見孫老漢說:“既然今天我已經在兩位面前獻醜了,那以後用的著我的地方儘管說就是了。”
張大頭說:“行呢,你先回家吧。我們待會兒去村委開會呢。就不留你了。鎮鎮,扶著你孫爺爺回家。”
又聽孫老漢說:“沒事沒事,我能行呢,讓孩子忙吧。”
張磊沒有聽見師父張凌峰說話,只聽著剛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想必孫老漢是回家去了。
張大頭和張凌峰並不進屋,他們昨晚說好了去村委開會討論有人夜闖山廟的事情。
張磊聽三個老人走遠了才出來幫著張鎮把院子裡的雪清理乾淨了,就問張鎮:“現在他們都去開會了,咱去廟裡嗎?”
正在收拾掃帚的張鎮說:“現在?不行。揹著人去那和偷偷去不是也一樣嗎?我們要光明正大的去。”
張磊有點不解,大白天的還不叫光明正大嗎?
張鎮看著他疑惑的樣子就說:“咱們的光明正大,自己說了不算,要讓別人說出來。咱待會兒就去找李根,他爺爺不是拿走了紫金燈嗎?咱就去看看燈,然後叫上李根一起去。”
張磊看著張鎮,不由暗自驚歎。這還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那個張鎮了嗎?學習成績不怎麼樣,現在做起這種事情來,倒有模有樣,頭頭是道的。
全村家裡主事的大人都去村委會了,現在在家的是些老人小孩和女人。
張鎮和張磊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直奔嗚咽河南邊的李瘦猴家去。
李瘦猴父子此時作為耿莊的重要人物也是早早出了門。家裡就只有李根和妹妹李珂還有李根的媽媽。
李瘦猴年輕時候掙過大錢的,家裡的屋子修的比較好,是全村唯一一座二層樓房。張鎮倆人和李根兄妹是同學,關係比較好。不過因為張李兩家隔著一條河,再加上祖輩的規矩,張鎮除了幹壞事的時候來河對岸,基本上也很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