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貨物少了許多,山貨又多了許多,同時,原本只有三十幾人的隊伍,也壯大到四十人。
多出來的這幾人,都是山坪村有名的獵戶和採藥人,是錢埔鉤出錢僱過來,跟他們一起去往溪山採藥的。
許心安站在遠處,靜靜看著這些,沒有參與其中。
待到貿易結束之後,商隊再次出發,去往下一個村寨。
一路上,車隊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可魏大福和錢埔鉤在內的幾位武者,臉上卻是一片陰霾,顯然野獸出山的事情,讓他們倍感壓力。
許心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沒有說什麼,默默做著自己的事情。
雖然離開了伯陽縣,可許心安的一些習慣並沒有改變。
每天早早起床,在遠離營地的地方打拳,因為缺乏湯藥,他不敢極限打拳,不過他現在打拳也不是為了增加武力,而是在適應體內磅礴的力量。
許心安心裡很清楚,境界再高,也要能掌控境界帶來的力量才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或許是離開了縣城,讓他的心胸變得開闊,又或許是心中的不安,給他帶來了很大壓力,亦或者是源於暗處那雙眼睛的注視,使得他這幾天對體內力量的掌控有了很大進展,實力正式踏足三品武者,並朝著四品邁進。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大事發生,卻發生了一些小事兒。
......
三天前。
他們在抵達溪窪村的時候,按照慣例在村外安營紮寨,可到了半夜,卻有人潛入營地,偷取貨物,結果被守夜的人逮了個正著。
偷竊之人的身份不用猜也知道,正是溪窪村的人,而且還是村長的小兒子。
按理說,偷東西被抓現行,屬於理虧的一方才對,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當得知自己的兒子被抓之後,溪窪村村長帶著整個村子的青壯年,直接把商隊給包圍了,要求他們放人,更是揚言,如果不放人,他們就走不出溪窪村。
當時的情況十分緊張,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發械鬥。
錢埔鉤作為商隊的領頭人,自然不是尋常之人。
他先是展露自己四品武者的實力,把溪窪村眾人給鎮住,然後跟對方擺事實,講道理,又在貨物的價格上做出一定的讓步,最終雙方達成和解,一場危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化解了。
事情解決之後,貿易依舊進行,不過時間很短,錢埔鉤就帶著眾人匆匆離去。
因為溪窪村的事情,原本還有說有笑的隊伍,變得安靜起來。
之後,他們又經歷了幾次類似的事情,期間他們甚至還遇到了‘土匪’。
當然,這所謂的土匪,也不過是某個村寨的村民假扮的。
在面對這些土匪的時候,錢埔鉤一改往日作風,親自出手,把對方的首領和幾個小頭頭擊斃,屍體也沒有掩埋,反而被其掛在樹上。
王小虎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大感震驚,備受震撼,眼中充滿了不忍,甚至還想去跟錢埔鉤求情,但被魏大福攔下來了。
“小虎子,如果不這樣做,接下來會有更多‘土匪’找上門的。”
對於魏大福的話,王小虎一時有些想不通,但還是點點頭,許心安見狀沉默不語。